原本還好心讓人傭人叫她下來用餐,沒想到她這麼能作,他不在家時就算了,現在還敢在他麵前作妖,真是讓人生氣。
晚飯過後,言溪沒有像之前那樣馬上去書房,而是在客廳和蔣欣兒一起吃水果,之後還牽著她的手在花園裏散步。
經過泳池的時候,蔣欣兒駐足不肯再走,搖晃著他的手撒嬌,“言哥哥你之前說過要教欣兒學遊泳的,現在天氣這麼熱,可以下水學了。”
夜已經黑透了,這裏的燈不算太亮,言溪往四周掃了一遍,其間不著痕跡的瞥了眼主臥的陽台方向,發現裏麵沒有開燈,難道她睡了?
“這段時間太忙,等過些日子我抽時間教你。”
“那我要去選幾套泳裝,不然到時候不知道穿什麼下泳池。”蔣欣兒開玩笑的說,自己還咯咯笑起來。
主臥的床前地板上,任嫣像個雕像似的坐在這裏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眼淚也哭幹了,一整個下午她呆在自己的房間,崩潰的大哭。
嘶聲力竭之後,便連嗓子都疼了,發不出一點聲音,那一刻世界都崩塌了,她所有的愛情信仰,和對生活的希望都瞬間消亡。
這一夜注定無眠,以前的那個任嫣死了,死在言溪親手摧毀的婚姻裏,死在她恍然大悟所謂的愛情隻是她可笑的執念。
她自以為是用盡一生去努力的愛情,在言溪眼裏連狗屎都不是,她任嫣隻是個讓他痛恨和厭惡的賤人,她連塵埃都不是。
而她還在可笑的堅持著,即使快死了,都還在隱忍,這一切太不值了,她對不起自己的父親,她真的錯了。
爸,你放心,我會聽你的話,活的像自己,不會再被言溪的一舉一動左右了。
死寂的眼神裏在梳理完一切後,都是怨恨和不甘,她把太多太多的時間花在言溪身上了,以至於忽然了身邊正真愛自己的親人。
父親死的時候,言溪說他是突然腦溢血中風,導致昏迷甚至死亡,因為父親確實病了幾年,再加上她對言溪的信任,所以當時完全沒有懷疑。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活該,如果在這段感情裏她稍微理智一點,也不會讓言溪害了父親。
天蒙蒙亮的時候,任嫣從地板上爬起來,胃疼讓她快去撐不住了,她又吃了一片止痛藥,這已經是二十小時內她吃的第四片了。
起來做早餐的傭人,看見她坐在餐桌旁,嚇了一大跳,“太太你起的好早,怎麼坐在這,嚇到了我?”
“我餓了,你幫我倒杯牛奶過來,然後再熬些小米粥。”任嫣沒有回答傭人的話,隻是吩咐他去做早餐。
“可是蔣小姐說她要吃豆漿和三明治,如果我給你熬粥的話,就會來不及,她起來看見沒給做好昨晚她安排的早餐,會責怪我的。”傭人沒發現任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還在不停的嘮叨抱怨。
“這個家沒她姓蔣的份,以後我吩咐你們的事都必須先給我做好,我不聽任何借口。”任嫣憤怒的把手中的玻璃杯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