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人同時盯著,任嫣呼吸一窒,覺得很不舒服,時間像靜止了般,原本鬧轟轟說話的人都啞了一樣。
“咳,我,去花園走走。”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麼反應,她就轉身往外走。
“等等,我有話要說,”就在她快走出門口時,蔣欣兒突然站起來叫住她,“任大小姐先別急著離開,既然都下來了,那幹脆,我們就說個清楚好了。”
這時候她也不故作客套的叫她任姐姐了,直呼任小姐,而且說話的語氣也很強硬。旁邊的傭人們都老實的站著不敢出聲,他們知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任嫣頓住腳步,緩緩的轉身直視著她,“蔣小姐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就直說吧。”
沒想到她這樣從容,沒有一點懼色,倒是讓蔣欣兒有點吃驚,她征求身邊言溪的意思,“言哥哥,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我想我們有必要和任大小姐把事情說清楚,以免她對我們有更多的誤解,但,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的私事,所以……”
她的意思很簡單,閑雜人等都離開,留下他們三個當事人便可。
不過任嫣卻對她說的話覺得好笑,她對他們有誤解?他們本來就做的讓人不能諒解好吧,現在她擺出女主人的姿態是想怎樣?
“寧華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有私事需要處理。”言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對他下了逐客令。
擔憂地看了眼任嫣,又回頭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言溪二人,寧華糾結半響,最後還是在言溪凜冽的瞪視下,無奈的起身告辭。
其他傭人就更不用說了,言溪一個眼神掃過去,就全部作鳥獸散了。
於是剩下的三人,對峙了幾分鍾,誰也不肯先說話,最後還是任嫣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
她走過去坐在他們對麵,垂眸等了片刻,有點嘲諷的看向二人,“不是要和我說清楚嗎,倒是說啊,雖然我很閑,但我也沒有太多耐心和你們坐在一起泡茶閑聊。”
“任嫣你不要太囂張,才幾天時間,你就害我們所有人受傷,你看看言哥哥的頭,現在還縫著針呢,”蔣欣兒說著就停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好像有點承受不住了,“而且,現在我媽還在醫院住著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毀容,你就這麼恨我們,非要把我們害的傷痕累累嗎?”
她是恨他們,也真的想把他們揍成豬頭,可是這二次都是意外,不是她有意為之的,所以她不背這個鍋。
“我沒有故意要害你們愛傷,事情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你們心裏也該有數,不能全怪在我身上。”
“你還強詞奪理,我和我媽身上的傷不是你用熱粥燙傷的嗎?言哥哥頭上的傷不是你用花瓶砸傷的嗎?”蔣欣兒眼神怨毒的瞪著她,把她的罪行一再在言溪麵前重提,她就不信,言溪會無動於衷。
“是我沒錯,但是……”任嫣試圖辯解。
“夠了,任嫣你別再為自己的罪行辯解了,你隻要承認了就好,你這是故意傷害罪,下手這麼狠,你覺得如果我把你送進去,你會受到怎樣的法律製裁?”言溪鐵青著臉看著她,對她真的是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