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幾個家屬,從各自的病房推門探頭出來,“大半夜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家。”
“就是,注意點。”
“砰”
看來引起了公憤,傅果子抿著唇,表情訕訕的。
寧華攤手聳了聳肩。
後半夜,二人沒有再發生不愉快的爭執,而是老實地並排坐在長椅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任嫣,那時候我父母都病了,家境突變,我又正值叛逆期,所以采用了很極端的方式,不和任何人做朋友,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是任嫣幫助了我。”傅果子回憶起那段最難熬的時光,臉上很平靜,仿佛在講別人的故事。
“所以她對你很重要,她就像你的親人一樣,讓你無法割舍。”
“對,我希望她活得自信一點,可是她的世界被言溪占據了太多,她一直過得不好。”傅果子想起這些,眼淚又在眼眶打轉。
“會好起來的,放寬心,我知道你很堅強。”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寧華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她對任嫣不止是高中時期產生的感激和信任,她本身就是個性格張揚,而且很講義氣的人。
“謝謝你的安慰,我好多了。”
天就快亮了,傅果子說著說著就疲憊的睡著了,頭歪在一邊,看起來很辛苦。
自從任嫣送進醫院開始,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心裏老是不踏實,怕她突然出事。所以即使是晚上,她也時不時要站在窗口看看情況。
早上,醫院的人陸續起來了,傅果子頭靠在寧華肩上睡了二個小時,這會醒來感覺脖子難受的緊,眯著眼左右扭動著脖子。
她記得自己沒有靠著他的肩啊,怎麼睡著了,又靠過去了?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寧華解釋道:“我看你頭歪來歪去的,怕你把脖子給扭了,所以就好心借你靠一下。”
“那我謝謝你啊!”說點好聽的會死,幫都幫了,還跟個女人一樣忸怩。
“你怎麼會在這兒?”二人聽到聲音,看到來人,都驚得站了起來。
“哦,我過來看看,有點不放心,所以就過來了。”寧華舌頭有點打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下這情況。
“你倒是挺有心,不但過來看,還守起了夜,你和她什麼關係?”言溪懷疑的蹙起眉,深沉的眸子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
“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不要亂說。”不想被誤會,傅果子急於否認。
卻不知這樣更加讓人懷疑。
“我們真的沒什麼,就是剛好碰見,聊了幾句。”見他不相信,寧華又解釋道。
“不用解釋,就算你們真的有什麼,和我也沒有關係,”言溪越過他們看了眼重症室,又收回視線,“但是寧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什麼該做不該做,我希望你分得清。”
這是警告,之前蔣欣兒就跟他提過,懷疑寧華和任嫣有某種交易,他當時沒有放心上,但是今天他親眼所見,看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