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點名,蔣欣兒有點懵,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隻能求助的看著言溪。
“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扯上欣兒,和她沒有關係,”厲聲警告完,語氣一轉,溫柔的對身旁的人說,“你先上樓去,不要和她坐在一起。”
這話說的,簡直把任嫣氣笑了,護短也不是像他這樣的吧?什麼叫不要和她坐在一起,她是洪水猛獸,會吃了她不成?
“得,讓你的小心肝繼續坐著吧,我已經沒有食欲了,我走。”任嫣扔下手裏的餐具,撩了下披肩長發,就移步門外。
言溪深深的吸了口氣,瞥一眼蔣欣兒,給了個安慰的眼神就跟著出門了。
“砰”餐桌上的東西都被掃落在地,蔣欣兒微微顫抖,起身跑到門口。
隻見言溪已經邁著長腿跟上任嫣的腳步,二人並肩而行,步調一致,不管是身高還是氣質看上去都很登對。
這一幕看在她眼裏格外刺眼。
司機把加長賓利開了過來,在他們麵前停下,任嫣直接上了車,連餘光都沒有留給言溪,言溪卻站在原地,看著賓利駛出門外,才上了另一輛邁巴赫。
車子絕塵而去,緊跟著前麵的加長賓利。
哼!她不會讓任嫣得意太久的,走著瞧,她很快就會把任嫣再次趕出江城的。
從別墅到公墓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任嫣坐在車裏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些恍惚,她已經很久沒來看任父了。
自從得了胃癌後,她就不敢來公墓,她怕控製不住在任父和爺爺麵前痛哭,讓他們知道任家唯一的獨生女活不久了,他們在下麵也不會瞑目的。
她一直不夠堅強,需要父親和爺爺的庇護,他們都走了,她就把自己搞得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別說其他的身外之物了。言溪就是她的劫難,任父生前就警告過她。
“該下車了,失魂落魄的想什麼?”車子早就停下,這個白癡愣是讓人等了半天沒下車,他不耐煩的過來拉開車門,發現她坐在車裏,掛著二行清淚怔怔的發呆。
就在剛才的一刹那,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差點沒控製住,想伸手替她擦去臉頰的淚水。
這不正常,他的心忽然慌亂,他愛的是蔣欣兒,愛的是蔣欣兒。言溪在心裏重複著那句話,仿佛在催眠自己。
“砰”這時候任嫣已經回過神來,擦幹了眼角的淚水,麵無表情的從他身旁走過,並順手關上車門。
“你還要沉思多久,如果沒那麼快,那我就先上去了?”
順著台階,任嫣手裏捧著二束雛菊,一步一步往上走,微風吹過,掀動她的長裙,隨風搖曳。
身後言溪不緊不慢的跟著,看著前麵熟悉又陌生的高挑身影,心情複雜難辯。
這樣的情景讓他想起了任老爺子去世的時候,那天任嫣就是這樣穿著一身白,沒有嚎啕大哭,她隻是把自己關在房裏幾天都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