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響雷,震的整個公墓都似在晃動,像在昭示某種不公。
醫院,蔣欣兒眼睛還蒙著紗布,這幾天她都乖乖的配合醫生養傷,恢複的很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隻要私人醫生定時過來去她換藥就行了。
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所有的好事都讓她占上了,除了這幾天言溪都沒來看她以外。此時她站在窗前,側著臉聽著外麵沙沙的雨聲,還有風吹過的聲音,偶爾夾帶著樹葉的飄落。
“任嫣已經下葬,言哥哥為什麼還不來看我,他把我忘了嗎?”蔣欣兒聽到母親的腳步聲,知道她從外麵回來了。
蔣玉瓊把門帶上,放下剛買回來的東西,走過來看著她說:“外麵雨下的挺大,別站在這,容易著涼,今天才算結束了所有的事,我相信明天開始言溪就會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的,耐心再等等吧。”
搭著母親的手,蔣欣兒慢慢走回病床,脫了鞋子躺上去,蔣玉瓊幫她蓋好被子,就去關窗,雨順著風勢斜落進來了,地板有些濕了,夜裏的氣溫也降了不少。
“那邊有消息了嗎,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蔣欣兒平躺在床上,心裏還在惦記言溪。
關好窗,蔣玉瓊走過來,在病床邊的椅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神色陰沉,語氣卻是溫和的,“那些狗仔收到消息了,也跟蹤到了葉天程辦葬禮的地方,可是言溪也去了,不但趕走了那些狗仔,還向所有的媒體施壓,不準報道此事。”
隻要言溪出麵,誰敢和他作對,除非不想混了,所以她們想把任嫣的死訊公布出去,是不可能了。
放在被單上的手悄悄握成了拳,蔣欣兒咬緊牙根,好一會兒才呼出一口氣說:“無妨,這事先緩緩,任嫣已經死了,紙是包不住火的,遲早會被外界發現的。”她急著把任嫣之死公布於世,無非就是想讓言溪麵對現實,然後快點娶她。
“可是那些狗仔手裏的證據都被銷毀了,這事有點難辦。”蔣玉瓊皺著眉,甚是擔憂。
“要那些證據做什麼,任嫣的墓地是最好的證明。”隻要把她的墓碑拍張照就能說明一切。
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任嫣死了,言溪娶她就是天經地義的事,管外界怎麼議論任嫣的死因,所有的事都有言溪在前麵擋著,他會擺平謠言的,她隻要當好言太太就行了。
這天夜裏言溪還是沒有來醫院,也沒有回別墅,他去了一家酒吧買醉,不是一個人,而是拉著寧華一起去的。
不管在哪個夜場,他們都有固定的VIP包廂,這一次言溪沒有叫小姐陪酒,隻有他和寧華二個。他心裏煩躁,說不清是為了什麼,這幾天總是胸口悶的連呼吸都難受。
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今天叫的全是烈酒,很快他就有了醉意,“寧華,我沒錯,是她欠欣兒的,把眼角膜捐給欣兒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她怎麼就死了呢,死了就死了,可是我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任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