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正在“桃色誘惑”,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他一個陪酒小姐都沒有叫。
寧華看著他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酒,忍不住攔著他:“再喝下去,你就要胃穿孔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連你家那位祖宗都不管了?”
蔣欣兒還真是個祖宗,有事沒事都出事,一出事必定要言溪陪著。因為蔣欣兒,他都多負擔多少事情了。對於這個,寧華可是怨言頗深。
“沒什麼事。”言溪又給自己灌下去一杯酒,神色冰冷:“如果你覺得厭煩的話,大可不必陪我。”
他這話讓寧華感到生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自問做你的兄弟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的地方,剛才也沒說什麼不耐煩的話,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如果對方沒有受任何刺激,是不可能對他這樣說話的。
寧華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酒,觀察著言溪的神色。他不敢喝多,如果待會兒他喝言溪都喝多了,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言溪總算是開口了:“你幫我查查寧一希是不是和葉天程在一起。”
“寧一希?”寧華放下酒杯,神色嚴肅:“你不會對她有意思吧?”
他這個兄弟哪裏都好,就是栽在了女人手裏。他一直都看不出來蔣欣兒那個女人哪裏好,偏偏之前言溪被她迷的七葷八素的。
言溪眸色一暗:“沒有什麼意思,隻是她太像任嫣了,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把她當成任嫣,哪怕她的個性和任嫣一點也不一樣,任嫣沒有那麼有攻擊性,任嫣總是很溫柔、很柔和。”
他說著,神色哀傷起來,隨後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我對不起任嫣。”
寧華也覺得言溪對任嫣實在是太渣了一些,尤其是在言溪說了那些誤會之後。但是這畢竟是他兄弟,他隻能安慰:“任嫣已經走了,你現在這麼痛苦也沒用,寧一希不是任嫣,長的再像也不是。”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人這樣說了,言溪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他又喝了一杯酒,閉上了眼睛:“我盡量。”
這一整晚他都沒有回去,次日他去“桃色誘惑”的事兒又上了報紙。蔣欣兒頂著黑眼圈看完了有關言溪的部分,嫉妒之火簡直要將她燒毀。
“都怪那個賤人,既然她已經死了,為什麼要出現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寧一希?”蔣欣兒將報紙撕了個粉碎:“我要她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一定!”
她幾乎把自己給氣死,抑鬱症也隨之加重。但是除了讓自己得病之外,她的嫉妒也並沒有改變什麼。
言溪說要控製自己,於是接下去很久都沒有去片場。任嫣對此感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擔憂起來,如果言溪真的從此對她沒有興趣了,把她當成一個路人,那她要怎麼接近言溪並且複仇?
葉真見她發呆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忍不住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寧姐姐,你在想什麼?”
寧一希回神,脫口而出:“在想一個爛人。”
“既然是爛人,為什麼要想?”葉真蹙了蹙眉。對於爛人這個詞她不是很理解,但是也能意會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