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英語挺好的,是不是也在美國住過?”她因為在美國待過幾年,自詡英語已經很優秀了,沒想到今天聽江路和別人對話時,竟是比她的發音還要標準。
江路喝了一口茶,點了點頭:“對,小時候住在美國,八歲才回國。”
小時候學語言是最快的,也是發音形成最重要的時期。所以,他才能說的比任嫣要好。
監控隻能看見影像,聽不見聲音。所以,言溪隻能看見他們越聊越開心,卻無論如何聽不見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他看了半個小時,見那兩個人還沒有分開的意思,終於有些忍不住了,驀地站了起來。
“就算我過去了,又能做什麼?”言溪捫心自問,冷靜下來。
他合上電腦,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任嫣,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家,蔣欣兒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在沙發上等著他。她看見他眼睛一亮,跑了過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言哥哥,你工作一天累了吧,我給你準備了熱水,你先洗個澡再出來吃飯。”
如果,蔣欣兒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其實也是一位不錯的妻子。言溪如是想著。
他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洗澡。”
他開的是冷水,他需要冷靜冷靜。
然而一閉上眼,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任嫣的樣子,曾經的現在的,渴求的嫵媚的。
不僅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燥熱了。
言溪痛苦的閉上了眼,朝著牆壁打了一拳。
蔣欣兒在廚房熱飯菜,她聽見動靜,連忙跑了出來:“言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傳出來的聲音很壓抑。
蔣欣兒不怎麼相信,但是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表現的是乖巧,於是又回了廚房,沒有再詢問。
過了大半個小時言溪才從浴室出來,他沉默著走到了飯桌邊,沉默的吃著飯菜。
蔣欣兒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轉移到手上,驟然驚呼:“言哥哥,你受傷了,你等等,阿離,把醫藥箱拿過來。”
“不用。”言溪沉聲道:“小傷,不用管。”
“可是,看著好嚇人。”蔣欣兒眨了眨眼,試圖牽動對方的憐愛之情。
言溪又說了一遍:“隻是小傷,不用。”
吃完飯之後,言溪沒有任何停留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蔣欣兒很快跟了進去:“言哥哥,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在一個床上睡過了……”
“你才流產,不適合做這種事。”言溪聲音依舊低沉:“你出去吧,別糟蹋自己。”
蔣欣兒心裏有些感動,心想對方還是珍惜自己的。她走過去抱住對方的一隻手臂,緊緊貼著:“沒關係的,我已經好了,言哥哥,我好想你。”
最後一句,聲音很輕很撩。
可惜,被撩的人心裏沒有絲毫波動。
“欣兒,你出去。”言溪望向她,眸色冷淡:“我不想糟蹋你,你自己也別糟蹋自己。”
一句話,讓蔣欣兒心裏一慌,像是被識穿了什麼一般,低著頭沒趣的出去了。
言溪整整失眠了一晚上,腦中想的不是以前的任嫣就是現在的“寧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