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並不覺得自己幫助了對方,如果答應就是受之有愧。但是,他還是道:“好,明天什麼時候。”
“這得看言總的時間安排了,我隻有明天下午第一節有課。”任嫣說完,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對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課表。
現在他們這種關係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拒絕一個追,追的那個人還有妻子,真是一出好戲。
“明天中午怎麼樣。”言溪知道任嫣不喜歡麻煩,於是又報了一個距離江戲很近的餐廳的名字。
任嫣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好,那明天中午不見不散,十一點。”
十一點過去,如果十二點結束,那她還可以回寢室睡個午覺。
第二天十一點,兩個人準時到達了餐廳。這一次,言溪沒有再自作主張的去接對方,因為他雖然是總裁,下班太早的話影響也不好。
“一希,你今天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言溪看向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任嫣眯眼笑了笑,避重就輕的道:“言總還說喜歡我,結果一上來就質問,如果真的喜歡我,難道不應該珍惜每一秒和我相處的時間嗎?”
說完,她還眨了眨眼,頗有幾分勾引的味道。
勾引……嗬。
言溪喝了一口咖啡,暗想自己真的是想多了,現在的任嫣是決計不可能會勾引他的。
“我的確喜歡你,正是因為我喜歡你,而且我和你認識了那麼久,所以我很熟悉你……”
“打住。”任嫣抬起一隻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有些受不了的道,“熟悉和認識多久沒有什麼關係,你如果真的熟悉我,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的話,我們以前怎麼會有誤會?”
言溪語塞,覺得心髒沉悶的痛。他看著她,她分明在笑,他卻覺得是在嘲諷。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直說了。”任嫣斂了斂眸,旋即抬起頭道,“我就是想問問,對於蔣欣兒汙蔑我以及打罵傭人這件事,你怎麼處置的。”
她看著對方,不肯錯過對方的一點情緒變化。
在言溪看來,對方的視線如有實質,讓他說話更加艱難:“她也不是故意汙蔑你的,蔣玉瓊把她的海洋之心偷了,她並不知道。”
“另一件事呢?”任嫣依舊看著他,哂笑。
她就知道,無論什麼時候,言溪都會護著蔣欣兒。不過沒有關係,一隻雜毛老鼠不會因為有老虎護著就變成了白毛狐狸。
即使對方現在知道蔣欣兒不好還願意護著,等事情一件件的堆積起來,堆到某個臨界點,對方也會受不了的。
言溪在桌子底下攥了攥拳,解釋道:“她之所以會打罵傭人是因為她的病,她並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任嫣笑了一聲,“我第一次聽說抑鬱症患者會打人。”
她說完,也不多說廢話,從自己隨身帶的帆布包裏拿出來了幾樣東西。
“這些東西言總自己看看吧,看看蔣欣兒到底是真有病還是假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