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頓時怒了:“看你長的帥跟你說幾句話,沒想到是個這麼沒素質的人,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多貴嗎?”
她這身衣服花了她半個月的工資,好幾千呢。
女人又急又氣,拿紙巾不斷的擦著,都快要哭了。
就在此時,她耳邊響起了一道悅耳的男聲:“小姐,用我的手帕擦吧,紙巾擦的不好。”
女人回過頭,看見的便是寧華一張帶笑的俊臉。她頓時心花怒放,笑的像一朵花一樣:“那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畢竟……”寧華看了看言溪,“這是我朋友,他不喜歡和太過奔放的女人打交道,見諒了。”
他彬彬有禮的道完歉,坐到了言溪身邊,胳膊搭在了對方肩膀上:“怎麼了,又喝酒。”
“心情不好。”言溪嗓音沙啞。
那女人用完了帕子,原本想要搭訕,然而看了看他們,最終還是沒有上前。寧華雖然挺客氣的,但是看樣子,對方並沒有想要和她發展什麼的意思。
寧華給自己點了一杯酒,問:“蔣欣兒又氣你了?不是我說,她都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你就直接和她離婚算了。”
“我沒有辦法開口。”言溪閉了閉眼,有些痛苦,“她對我來講,並不僅僅是一個妻子這麼簡單。”
寧華這會兒真心覺得這個人渣了,他心裏明鏡兒似的知道任嫣為言溪做過什麼,也知道蔣欣兒是個什麼樣的德行。兩相對比之下,他對蔣欣兒的觀感自然差到極點。
“不是妻子還能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圖什麼。”不知不覺,寧華說話便帶了點嘲諷的意味,“真正對你好的你不知道珍惜,倒是這個心機婊被你護的跟個寶貝兒似的,言溪,你不會現在對蔣欣兒還有餘情吧?”
有沒有餘情?
這個問題言溪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他覺得應該是沒有,但是話到嘴邊,他又無論如何說不出來了。
真的沒有餘情嗎?如果沒有餘情,為什麼他總是對對方手下留情。可是如果有,為什麼他對對方已經沒有了一絲感覺。
看他這優柔寡斷的樣,寧華有些怒了,他一口氣兒喝完了自己杯子裏的酒,站了起來:“這趟算我沒來,你自己一個人難受去吧,當斷不斷,像你這樣的人,活該失去心愛的人。”
當年,任嫣對言溪那麼癡情,那明明是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美好愛情。可是這個人呢?他直接把人推走了,不僅推走了還想踩上一腳。要是這樣對方都能回心轉意,寧華想,那樣的話,他該懷疑任嫣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了。
這也不是關鍵,這兩個人有誤會,勉強可以體諒。但是言溪對待蔣欣兒這是優柔寡斷的態度真的讓他惱火。
他看著都惱火,那就更不用提任嫣和傅果子了。
“我走了,你慢慢喝。”寧華語氣不太好,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言溪垂了下眼皮,自己慢慢的喝下了一杯酒,很苦,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