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寧一希?”寧華目光微微躲閃。
如果言溪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出對方的不對勁。但是他沒有,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仿佛沒有聽見寧華說了什麼似的歎了一口氣:“可是我想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知道,這背後一定有人幫忙,比如葉天程。葉天程作為任嫣的追求者兼之好友,自然會義不容辭的幫她。但是,他自認言氏並沒有什麼漏洞,那麼,匿名信是怎麼回事?
既然有匿名信,那就代表對方一定有證據,否則一封匿名信實在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們如今應該做的是想辦法脫罪。”寧華有意岔開話題。
言溪看了看他,而後低聲道:“如果傅果子舉報了寧家,你會原諒她嗎?”
“不會,不過我寧家也沒什麼好舉報的。”寧華頓了頓,又誠心誠意的道,“言溪,你和任嫣與我和果子不一樣,我和果子認識的這幾年來,不說完全掏心掏肺吧,至少我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過。”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不過言溪自己心裏也明白。寧華從來沒有對不起傅果子過,但是言溪曾經對任嫣做的事情卻是人神共憤。
“所以我現在是罪有應得,對嗎?”言溪看著杯中的酒液,苦笑了一聲。
寧華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沒有再說話。他現在是左右矛盾的,一方麵他希望任嫣可以報仇,另一方麵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後半輩子全搭在監獄裏頭。
到底寧華沒有陪他太久,到了後半夜,寧華在連著接了傅果子好幾個電話之後,開始勸言溪離開。
言溪出乎意料的沒有喝醉,他喝的酒並不少,但是並沒有醉。
“你走吧,我不回去。”蔣欣兒還死皮賴臉的留在別墅,如果他回去的話,就要麵對蔣欣兒,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那個女人。
寧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裏,想了想之後說:“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話,我幫你找個酒店吧,或者你先去我的公寓裏住著。”
言溪嗤笑了一聲:“你對我現在的財產有什麼誤解,我就是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兒而已。”他現在不想待在熟悉的地方,因為那些地方都有可能勾起他的某些不好的回憶。
寧華沒有辦法了,默了一會兒,他又覺得這意香樓既然是言溪名下的產業,那麼對方留在這裏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你留在這裏吧,我走了。”寧華說完,轉身離開。
言溪真的在意香樓留了一整夜,他沒有睡覺,但是也沒有放任自己不停的喝酒。更多的時候,他的腦中是一片空白的狀態。
他回憶起以前他們兩個人熱戀時候的狀態,又想起來他誤會對方時對方臉上的悲哀與失望。為什麼那時候他沒有發現呢?如果那時候他對任嫣還有一星半點的愛憐,事情就不會演變到現在這種地步。
不過他不怪對方,是他先做錯了事情。如果換做他是對方,他也一定沒有辦法平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