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洲已經很愧疚:“是我之前沒有調查仔細,如果我調查的再仔細一些,雖然說依舊不能助言先生完全脫罪,但是減兩年的刑一定是可以的。”
他所做的事情還不夠,他確實應該為此付一定的責任。
言墨點燃了一顆煙,詢問:“最後怎麼判決的。”
“罰款一千萬,判刑五年。”
一千萬對於言溪來講不算什麼,但是判刑五年就不一樣了。言溪現在還算是個年輕人,等五年之後出來就隻能算是個中年人了。
特別是,等五年之後,時代不知道會變化多少,到了那個時候言溪出來能跟得上時代嗎?
“這也算是他罪有應得。”最後,言墨歎了一聲。
判決已經下來了,他即使再想做什麼也沒有用了。五年,希望言溪可以熬過去吧。
言墨沒有在法院見到言溪,言溪被人押送著走了另一條通道直接被關了監獄。
他找人探聽清楚言溪的具體房號,第二天便帶著一些日用品以及吃喝過去了。
“你過來幹什麼?”言溪警惕的看著他,聲音戒備。
言墨讓人把東西拿了進去,而後才轉身問旁邊的那警察:“警察同誌,我能不能和我弟弟單獨說幾句話?”
聽見“弟弟”這個詞彙,言溪不由皺起了眉頭。
警察給他們行了便利,讓他們兩個人進了一件攏共兩平米的單間。裏麵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兩個人便都站著談話。
“言溪,有些事我現在還說不太清楚,因為受時間限製,但是你要明白,我不是來害你的,長話短說,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言墨。”言墨笑了笑,很是穩重溫潤,很有長子風範。
言溪眸光一深:“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證據就是我這次給你找律師,幫你減輕了很多刑法,還有,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言墨斟酌著言詞道,“但是我要和你說一句抱歉,之前我在美國出差,等回國的時候你已經進了看守所,如果我早一點注意到你這邊的情況,也許你根本就不會有這一場牢獄之災。”
在他看來,他身為長子長兄,本就應該護著自己的弟弟。沒有做到,這就是他的責任。但是,言溪和他的立場並不一樣。
“言總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哪怕我們是兄弟,這也不是你選擇的,你也沒有害過我,自然也沒有責任救我,這次……謝謝你。”最後那三個字,言溪說的很艱難。
真的很奇怪,剛剛這個人說他是他的兄長,他居然一點也沒有懷疑,輕而易舉就相信了。而且,他甚至相信對方真的是在救他,在為他著想。
言墨輕輕一笑,很溫潤:“那得到你一聲謝謝我已經滿足了,有時間的話我會再來看你的,但是現在我有點事得先走了,你放心,五年之後,我一定讓你回言家。”
他做出一個兄長的承諾:“你是我的兄弟,本就是言家的一員,該給你的一點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