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也不想讓老爺子擔心:“我正是這樣告訴他的。”
“那我們算是心有靈犀嗎?”任嫣彎了彎眼睛。
“算。”言墨也禮貌性的笑了笑。
到了醫院,任嫣先進去看望了老爺子,而後笑著說:“今天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驚喜,我相信您見到他一定會高興的。”
“他?什麼人?”言老爺子沒有往言溪身上想,於是便想不出來應該是什麼人。
言墨把被子拉了拉,給老爺子喂了一點水:“現在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一會兒您見到就知道了。”
兩個人伺候了一會兒老爺子,收到短信知道言溪要過來了,便出去迎接了。
“其實我有些擔心小溪和老爺子會相處不好。”在走廊裏,言墨歎了一口氣,說。
任嫣接受到他的暗示,微微一笑:“我會從中調和的,既然我父親的死亡和言溪沒有關係,那我現在也就不恨他了。”
“幸好有你在。”言墨佯歎了一聲,“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言溪到醫院的時候,看見的正是兩人頷首低語的樣子。他不知怎麼想的,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他聽見任嫣溫柔的笑著說:“現在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可不一般,對老爺子好是應該的,做出點犧牲也沒什麼。”
“關係,不一般麼?”言溪忽然開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兩個人聽見。
醫院裏的人並不算少,加上言溪故意隱藏自己,所以剛才他們兩個人居然沒有發現對方。
這會兒,聽見這麼一句,任嫣下意識蹙眉:“對,不一般,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說什麼都沒有用。”言溪自嘲的笑了一聲,“我現在隻不過是個囚犯而已。”
他說話聲音並不算小,於是旁邊幾個人的視線便轉了過來,帶著審視與嫌棄。
“先回病房。”言墨畢竟穩重一些,“什麼事等先見了老爺子再說。”
言溪這時候卻忽然犯起了脾氣,他轉身就走:“我不去了,我現在就回江城。”
“你發什麼瘋。”任嫣兩步追上他,握住了他的手腕,“來都已經來了,你哥為你做了這麼多,現在你回去對得起他嗎?”
言溪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冷笑:“為了我?為了我還是為了躺在病床上的那個老頭子他自己心裏清楚,說什麼哥哥弟弟,如果沒有那點未被證實的血脈關係我們就是陌生人。”
“不管有沒有被證實,他對你都很不錯。”任嫣蹙著眉頭,一字一句的說,“你如果現在走的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我了。”
“你現在和他關係這麼好了嗎,甚至都開始維護他了?”言溪聲音更冷了,也帶著幾分自嘲,“你看好他就行了,別管我。”
他甩開任嫣的手,往前走。
任嫣還想再攔,言墨忽然厲聲開口:“讓他走!”
“你們是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任嫣神色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