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看著她,道:“你舍得嗎?”
“現在不舍得,但是當初一定舍得,是因為言墨所以才對你網開一麵的。”任嫣歎了一口氣。
兩個人並沒有在房間內留太久,很快藍幽幽進來拿東西,看見他們兩個人閑著,又把他們叫出去了。
一整夜無眠,次日舉行追悼會,他們又是不能睡覺的。
言墨主持操辦著所有的事情,抽空對言溪道:“你們沒事就去休息吧,等到中午再出來。”
“你不用休息嗎?”言溪難得關心了一番他的身體,“你已經忙了一天一夜了。”
得到自己兄弟的關係,言溪還是很欣慰的,他笑了笑:“我沒事,你去休息,休息好了下午來代替我。”
現在站在這裏的確沒什麼用,這些人他也不怎麼認識。言溪想了想,回了房間。
下午,言墨真的如同早上所說的那樣去休息了,主事人變成了言溪。
說是主事,其實也沒有太多的事情。雜事全部用最好的,也請了人。他坐在這裏,主要就是應付來客。
“二少,言總呢?”又是一個管他叫二少的。
言溪這一天聽了無數遍這個稱呼,到了這個點已經麻木了,他指了指房間門口:“在休息,三十六個小時沒休息過了。”
“言總挺辛苦的,也挺可憐的,剛結婚就遇見了這樣的事情,對了,言夫人呢?”這人又問起了藍幽幽。
放在平常,言溪並不會理會這種囉嗦的人。但是這是老爺子的葬禮,他隻能耐著性子道:“她也在休息。”
這人眼神微閃,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不容易啊,外麵橫著老爹的身體,裏麵居然……嘖嘖。”
言溪的臉色驟然黑下去,他一字一句道:“老爺子的葬禮,我不想動手,你跪下給老爺子磕十個頭,我就當你剛才的話沒說過。”
“說了就是說了,怎麼能算是沒說過。”那人說完,大搖大擺的轉身離開了,似乎是料定了言溪此刻不會動手。
言溪也的確沒有動手,但是他已經把這人記住了。敢當著他的麵侮辱他的父親和他的兄長,很好,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不知死活的人了。
任嫣端著茶水出來,給言溪遞了一杯:“你歇一會兒吧,我來招待。”
“你怎麼沒有繼續休息?”言溪接過茶,喝了一口,“你才睡了幾個小時?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就夠了。”
任嫣搖了搖頭:“我不去,我不困。”
說完,她打了個哈欠。
言溪看著她,心疼的道:“這裏真的隻需要一個人就夠了,就算是要出來迎客也是藍幽幽出來。”
畢竟,藍幽幽才是言家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都是一樣的。”任嫣說完,又有些慶幸,“好在我們親戚不多,也把大部分事情交給了別人去做,否則我們四個人一個也不會有空閑休息的。”
葬禮,往往是最忙的。第一天還不是最忙的時候,第二天會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