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傑森聳了聳肩無奈地說,“也許根本不可能。”
“為了一個不可能的賭,放棄了法國的大好前途,你不會後悔?”紀北禾優雅地抿了一口水後皺著眉頭問。
“為了淩菲,什麼都是值得的。你這次回來不也是為了淩朵,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剛才淩斯那樣的陣勢,恐怕要搶回淩朵,不是那麼簡單吧。”
“再難也要搶,以前我迫不得已才放棄她,現在,我有資本可以給她幸福,我不會允許自己未戰先退。”想起以前,紀北禾的心再次肆意地疼痛起來,表麵上卻仍然沒有一絲起伏。多年的忍辱負重,已經將他的盔甲打磨得無懈可擊,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情感卻在遇到淩朵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蜂擁而出。我還愛你,那麼,你呢?
“雖然我對淩斯不是很了解,但是看得出來他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看著紀北禾堅定的眼神,傑森也不好再說什麼,身為兄弟,也隻能提醒著他一點。
“我知道。”紀北禾站起身看了看房門,“你不出去見她麼?”
“遲早會見到,我不急於一時。”
跑車停在了豪華的淩宅門前,淩斯握緊了方向盤,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淩朵倒也隻是繾綣地將頭抵在玻璃上,眼神飄忽不定地看著窗外,她在等淩斯發火。
“你下車。”淩斯冷冷地命令道。
“你沒話和我說麼?”淩朵轉過頭問,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寒霜,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是不是真的很冷,卻被淩斯抓住停在了半空中,他轉過臉看著淩朵,深褐色的瞳孔緊鎖,仿佛要把映在眸子裏的淩朵千刀萬剮。淩朵軟軟地笑了笑,想把手收回來,淩斯已容不得她這麼做,緊扣她手腕一把拉了過去,紅潤的嘴唇便送到他的唇上,因為驚嚇貝齒微啟,他熟練地將舌頭探進去,還時不時吮吸她可口的唇瓣。一個綿長而霸道的吻,讓淩朵有些招架不住,胸口不停地起伏著,臉頰也早已緋紅。
淩斯終究還是放開了她,看著她小臉酡紅微微喘氣的模樣,眼神變得柔和些了,伸出手輕撫她如嬰兒般光滑的臉,撩起散亂的發絲,“下次不要再因為他哭了,我不允許。”
“我和他沒什麼。”淩朵緩了緩氣後淡淡地說,好像她真的和紀北禾了無瓜葛。
“最好是這樣。”淩斯強壓著心裏騰起的怒火,探出身子打開了淩朵旁邊的車門,“下去。”
淩朵不解地看了淩斯一眼後還是下了車,朝大門走去,身後的跑車也絕塵而去,淩朵回過頭望著跑車消失的遠處,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疼痛,五年來,她的心一直是冰冷麻木,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今天紀北禾的出現,淩斯的動怒,都輕易地牽引了她的情緒。對於紀北禾,也許沒有愛了,有的隻是對當初那份執著的嘲諷和傷口被揭開的疼痛。而淩斯,陪伴在她身邊五年的人,把她捧在手心裏疼得無法無天的人,應該隻是習慣了他對她好,別無它意。淩朵釋然地微笑,收回眼神,她已經不會再愛了,在意那麼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