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她說?”白語飛錯愕地問,她以為淩斯也會把那些事放在心裏,沒想到他竟然有打算說出來。

“嗯,淩朵的性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們隻能拖延她知道的時間,卻不可能永遠瞞著她。”淩斯把眼神放到了玻璃外,“某種程度上,淩朵很像她媽媽。”

白語飛久久地看著淩斯的側臉,他的眼睛裏盛著玻璃外的燈光,卻讓白語飛看見了淩朵的影子,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感受得到淩斯很愛淩朵,白語飛品味著淩斯的話,最終化作嘴角一絲笑意,淩朵比路若溪要幸運。

淩斯跟白語飛分開後徑直回了便利店,剛下車,便看到淩朵站在門口朝他這邊張望,路燈下,淩斯微微一笑,朝淩朵走去。

“四哥,你去哪了?”淩朵拉住淩斯的手擔心地問。

“我出去辦了點事,怎麼?我才出去一會,你就著急了?”淩斯捏了一下淩朵的鼻子,笑著說。

“是你出去沒有跟我說。”淩朵嘟著嘴說,“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一個轉身就跑沒影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知道了,下次我會在你轉身後再跑。”淩斯將淩朵摟進懷裏,晚風習習,帶著她身上的淡香環繞,“朵兒,我愛你,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離開了。”

“嗯。”淩朵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淩斯突然抱著她說這句話,但是,她的心是幸福的,她知道如此便夠了。

“逸,怎麼了?在想什麼?”方遠拿著紅酒杯走了過去,好奇地問。從今天晚上party開始的時候,司徒逸就沒有像平常一樣玩鬧,而是一個人站在陽台默默地喝酒,這樣的司徒逸很少看見,不免讓他有些擔心。

“沒什麼。”司徒逸拿著酒杯碰了一下方遠的酒杯,疲憊地說,眸底映著彩燈流光,卻透著悲傷。

“在我這個兄弟麵前,你還要這樣瞞著?”方遠佯裝生氣地說。

“沒有,隻是今天聽我媽說了句話,就一直放在心上,也想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司徒逸看著方遠淡淡地說。

“阿姨回來了?”方遠吃驚地問。

“嗯。又跟我爸鬧,就跑我這裏來了。”司徒逸看著方遠驚訝的樣子,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跟他說白語飛來A市的事情。

“阿姨又跟叔叔鬧啊。”方遠感慨了一句,又自己補充道:“不過,如果他們倆個哪天不鬧了,也許才是真的不正常了。”

“嗯。”司徒逸點了下頭後,又看向深藍的夜空,“遠,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小時候特別壞?明明都是自己的父母,為什麼我就是……”

“你什麼時候會想這些事?這不像你啊。”方遠奇怪地看著司徒逸,從小到大跟他呆在一起,看得最多的就是他跟父母杠,現在他竟然在想自己的行為是不是不好,方遠不由得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叛逆的司徒逸嗎?

“可能是被淩朵那個女兒影響的吧,想法都有些變了,就像我以前以為隻要有錢什麼都可以得到,她卻跟我說不是,她改變了很多我固有的想法。”說到這裏,司徒逸頓了頓,低著頭看著酒杯裏的紅酒,“其實,以前我跟爸媽吵架後,我自己會難過,隻是逞強不願意承認罷了,今天我媽說,我一直不願意跟她說話,我現在想想我自己真的不夠了解我的父母,就連我媽媽認識淩朵的媽媽這些事情都不知道。作為他們的兒子,我是不是做得有些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