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烈獰笑著說罷,花無意的臉色變化,更加難看和不好了。
若是北風烈一人之言,這北靈帝國這靈武大陸的天下,可能沒有多少人會完全的相信,到時候她隻要殺了北風烈和夕顏,那麼死無對證一切一了百了。可是現在誠如北風烈所說,那件事情一旦傳出去的話,那最該死的導致之後所有一切脫離軌跡的那一位,那位西和帝國守護神該死的雪玖染,根本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西和守護神開口說話了,那麼一切都是枉然了!
縱使她花無意在這北靈帝國再怎麼稱王稱霸再怎麼作威作福,縱使她花無意在這靈武大陸的天下如何威名遠播信徒眾多,可是她能和堂堂西和帝國的守護神麵前比嗎?
在那萬分該死應該被她千刀萬剮也不解恨的西和守護神雪玖染的麵前,一切聖殿之首都是狗屁!他雪玖染是這世間唯一已知的存活了數千年不止的降世神明!所有聖殿之人所有聖殿之信徒,都隻能臣服隻能匍匐腳底!
她花無意的話和他雪玖染的話,要是相互碰撞,到底誰的話語是金口玉言誰的話語又是純粹一個微不足道的屁,到底到時候民眾所有天下人甚至是北靈帝國之人到底會相信誰,根本就不是一個疑問題!
思及此,花無意握緊了拳頭,那力道都快把她自己的一雙拳頭給活活捏碎了。
世間一點一點的緩慢流淌,轉眼就到了黃昏日暮。
薄薄的一層橙紅光輝普灑照耀整個北靈聖殿,有暗色光芒從大殿的門口和窗戶隱隱投射進來,為這沉悶而靜默的大殿染上了更加濃濃鬱結的一筆。
周遭似乎更安靜了,而那花無意始終沒有多少反應,除了憤怒便就還是憤怒,卻似乎是絲毫沒有半點聽從北風烈先前威脅的意思,但她也沒有直接動手而遵循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意圖即就此捏碎他北風烈的腦袋!
然而,相比較各種神情扭曲變形的花無意而言,北靈帝君北風烈便就鎮定得多了。
北風烈猶自負手站立,呼吸平穩,沒有絲毫慌張和不耐煩,他在等待,而他其實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她花無意啊……嗬嗬其實本質根本就是一個比凡人還凡人的人,根本放不下一些東西,永遠放不下。
既拿不起,又放不下,這樣的偽造神明,說有多可悲就有多可悲。而最可悲的是,這人偏要見了棺材還倔強的不肯落淚,但這萬分倔強之人萬分不可一世之人,等到真正見到了屬於她自己的那一塊棺材之時,又隻能是無可奈何,被人捏得死死的,什麼都做不了。
而北風烈一麵可悲著花無意,一麵想的卻是自己那這麼多年以來隻陌生相見多短短幾麵還沒多少交集的冰牢中可憐女兒。
他知道,此次女兒被關入冰牢到底是可笑的因為什麼。不過就是他的女兒有了相愛之人,有了交心的宛若家人一樣的夥伴,不過就是她的女兒活得恣意快活而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掩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