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生才是真正對自己好的女生,他必須要明白一點,他現在被許如塵的占據了太多想法了。
“走吧。”岑辭嘴角一鬆,拉著杜清雅往回走。
岑辭希望眼前的杜清雅能永遠這樣下去,可是沒想到杜清雅會認識許如塵。
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杜清雅對許如塵太好了,好的像是她弟弟一樣。
杜清雅似乎骨子裏就有一種幫助別人的韌勁,無論誰有難,她都想幫一把。
可是許如塵是個危險的人。
岑辭不想杜清雅接近許如塵,所以隻能威脅許如塵。
但是杜清雅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對許如塵一心一意的好。
岑辭有些擔憂,害怕杜清雅因為自己也受到傷害。
岑辭隻能去警告許如塵,讓許如塵遠離杜清雅,杜清雅倒是反過來說他對許如塵太苛刻了。
怎麼可能不苛刻?許如塵是他的仇人。
許如塵每次看到岑辭都會顯得特別的害怕,岑辭說什麼就是什麼,似乎沒有一點主見。
岑辭讓她遠離杜清雅,許如塵就離得遠遠的。
但是他們兩個都低估了杜清雅的性格,她又是那副非要拯救許如塵的模樣,對許如塵一如既往的好。
連吃個蛋糕都要惦記著許如塵。
“岑辭,如塵很喜歡吃蛋糕,我們要不然也買一點給她嚐嚐。”
岑辭不說話。
他盯著櫥窗裏的蛋糕,想起了許如塵第一次吃蛋糕的樣子,眼神裏的驚喜,嘴角的笑容。
她不能笑,她的笑容讓岑辭覺得諷刺,好像在嘲笑他。
他過得已經夠苦了,他自私的覺得許如塵應該也像他這樣,從此再也沒有笑容。
而且,許如塵的笑容配上她的臉,實在是太紮眼。
年少的岑辭還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隻是不喜歡許如塵對任何一個人笑,包括自己。
“岑辭,你在想什麼你呢?”杜清雅推了推身側的岑辭,“你發呆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吃這麼多甜食就算了。”
岑辭搖頭,打開櫥櫃,拿了很多的甜食,鬼使神差的去付了錢。
他知道杜清雅根本就吃不完這麼多,她的性格一定會拿過去給許如塵的。
“岑辭,你對我也太好了,給我買這多,我根本吃不掉。”
“吃不掉,那就扔掉。”岑辭嘴硬道。
“扔掉太可惜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杜清雅眼前一亮。
“嗯。”
岑辭默認了杜清雅的做法,走出甜品店又開始煩惱自己的多事。
他發現自己對待許如塵總是那麼的矛盾。
甚至不知不覺變成了現在的兩麵派。
岑辭陪著杜清雅回到了學校,杜清雅迫不及待的去找許如塵,卻發現許琴來學校找許如塵。
許如塵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讓岑辭不屑和鄙夷。
從而讓岑辭更加堅信,如果杜清雅再靠近許如塵,隻會受傷。
岑辭看向被許琴揪著的許如塵,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許如塵的軟弱讓她低下了頭,甚至連一個反抗的眼神都不敢表現出來。
岑辭看著她低頭任由許琴打罵,放在口袋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隨即轉身帶著杜清雅離開。
岑辭再一次阻止杜清雅去靠近許如塵,隱隱的怒氣讓他有些不想看到那樣的許如塵。
不然他連自己的怒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
而許如塵也變得很奇怪,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岑家,都開始躲著他,見到他也跟見到了鬼一樣。
一連幾次後,那種別扭又排斥的感覺充盈著岑辭的腦子,讓他有種怒氣上頭的感覺。
他開始不明白為什麼人可以變得這麼矛盾。
岑辭找到了躲在房間的許如塵,在她受傷的手臂上,又狠狠的傷了一次,讓她那隻手臂再也提不起什麼重物。
“疼,我真的疼,放開我,我的手好疼。”許如塵哀求著。
岑辭以為她是在反抗,便更加用力,直到聽到骨頭的聲音,岑辭微微一怔,鬆開她想要發泄的時候,卻看到她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站在身後的岑辭皺眉,用力關上門離開了。
她的手臂好像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