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如此他才投靠了秋逸玉,誰做皇上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給他最大的實惠,顯然是秋逸玉。如果秋逸玉沒有好男風的惡習就更完美了,盡管如此,他還是站在了秋逸玉這邊,畢竟相比當今的皇上,他還是更能把握秋逸玉多一些。

他隻是擔心狐天媚。

狐家效忠的是當今皇上,他也希望這樣,可以借將來的那場政變來鏟除狐家,可那樣一來,狐天媚怎麼辦,她該有多傷心!

但願那一天來的晚一些吧。

流雲眼角的餘光望著狐天媚那邊,看著那個明顯換了一個人的明豔,不知為什麼並不開懷,想到西邊戰場上的蘇沐,眼角不由一跳,胸口也也傳來一陣悶痛。

好像從見到狐天媚那時就患上心痛的毛病了……

宴席繼續著,人們都有了些醉意,就在宴席接近尾聲時忽然呯的一聲,酒杯落地的脆響,人們不約而同止住了聲音,齊齊望向聲音的來源,是秋逸玉那裏。

秋逸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仰著頭看向龍座上的當今皇上。

皇上也感受到他的目光,和他對視上,先是詫異,蹙眉,但很快像是想起什麼,屬於帝王的笑意慢慢收回,換上奇異的冷殺。

這時整個大殿氣氛極為壓抑,人們麵麵相覷,看看皇上,又看看秋逸玉,也有的轉頭看向那邊案幾後的北靜王一家,沒有人發聲,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北靜王?”不知過了多久皇上終於出聲,聲音不緊不慢,說了三個字。

北靜王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

“皇上,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先太子唯一的子嗣,秋逸玉。”

聲音很淡,但大殿上的人們都聽清楚了,吃驚地抽氣,這個人就是……忽然意識到北靜王當眾坦言幹什麼!

好像是回應他們,大殿的門轟的一聲關上。

“北靜王,你這是要逼宮嗎?”狐令儀忽地站起,怒斥道。

北靜王依然淡淡地道。

“是又怎麼樣?”說著看向狐令儀,說出的話卻是衝皇上去的,“如今裏裏外外都是北靜王府的人,逼宮又怎麼樣?”

“你……”

北靜王越過他望著皇上,那意思像是再說,還需要動手嗎?

皇上咬牙切齒,恨恨地道。

“來人,還不將北靜王給朕拿下!”

皇上親衛直奔北靜王去,這時外麵傳來喊殺聲,有人高叫皇上,有人高叫逆賊,更多的是慘叫,原來北靜王的人和皇宮侍衛在外麵打起來了。

而殿內也跟著外麵的動靜混亂,侍衛衝衝向北靜王,從兩側的偏殿衝出兩夥人,正是北靜王在宮中眼線事先放進來的伏兵,擋住了侍衛,雙方很快混戰一起。

這下女眷們妃嬪們嚇得尖叫哭號,四散奔逃,大殿更為混亂了。

狐天媚呆呆地看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可當她看到流雲飛身向皇上衝去,同時秋逸玉擋住了皇上身邊的侍衛,忽然就明白了,明白了那個古怪的夢,那個明黃龍袍的人,那個被稱為皇上的人是誰,秋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