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已經休了她!她自由了,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左梟雄大聲的嘶吼著,從來都是取舍談笑間,可這個女子卻讓他嚐盡了失而不能的苦痛。

“你……左梟雄,你夠狠心!”關離若兩眼就要沁出淚來,以語嫣的個性決然不會自絕,那麼又是誰逼她走了絕路呢?茫茫人世間,語嫣,你去了哪裏?

街道上,人來人往。那些熟識的,陌生的麵孔來來走走,關離若牽著馬見人就問。

“這位老丈您留步,請問,您可見到兩位姑娘,一個十八九歲模樣,一個十六七歲模樣。大一點的大眼,膚白,美麗些,她們,您可遇見?”老人看了看這位華服俊美的公子,搖了搖頭。

一路上,人人都說未曾見過,關離若幾乎要崩潰了。

這時,一個賣瓜果的小哥拽住關離若,悄聲說,“關公子,看你慌張的樣子,你說的姑娘可是你的至親?你為何不問問丐幫?你也有恩於他們的。”

是啊,為何不問問他們。這街市上,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丐幫弟子?

關離若長長的籲了口氣,走向街角蹲著的一群乞丐。

街市上人來人往仿佛電影背景,夕陽在斑駁的牆上投下我的身影。突然發現,映在牆上的影子如今變得那麼纖薄。曾經柳家大院裏豐饒的大小姐如今腰細細,下頜淺,遠山黛眉君難見。

天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空氣中是秋天厚重的麥香。算來,今天是九月初七吧!九月重陽,蟹肥稻黃。明天,就是初八,嫁給他整半年了。半年裏,從獨守空房到休書一張,我和你就這樣天各一方。

心酸楚的沒了方向,其實,不是因為想念,而是,這樣的街口,這樣的夕陽,我真的迷惘。

“小姐,鐲子當了二兩銀子。多還是少啊?”小柔跑出來,眯著眼睛,蹙著眉,期許的看著我,雖然知道那鐲子絕對不僅僅值二兩,可是,我不能說出來。

我笑了笑,接過來,“不少啦,二兩很多呢!小柔你真能幹……”

小柔依偎過來,挽著我的臂膀。從昨晚開始,我們之間似乎更近了。她不單單是我的丫鬟,更像是我的姐妹,我的至親。

望著依偎而去的兩個美人兒,當鋪老板摸了摸八字胡,掂了掂手裏的金鐲。赤金足成,雕龍戲鳳,上好的鐲子,少說也值50兩。可,做這生意不昧點良心又怎麼能發財?

“旺財,你可見過這二位姑娘?”鋪上木訥的小夥計原本不想要他出來的,可是,他名字取的好,叫“旺財”,果真旺財。

“沒見過啊,老板。不過,看樣子是大宅深院裏養著的。”好看的小姑娘年紀輕輕,若不是遇到了難事,誰會把那麼好看的鐲子當掉,可老板真是心腸狠毒,居然連十兩銀子都沒給,二兩,怎麼說得出口?

旺財嘟著嘴,沒來由的不高興。瞧他色迷迷的樣子,不定又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