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今沒有任何關係,可,她畢竟曾經是雄兒的媳婦啊!你說你,好好的女兒家不要,偏偏……”陸東城有些急了。應天府的親事想來已經定了,那這個柳姑娘又該如何?

“別的姑娘我都不要,我隻要語嫣。不管她曾經怎樣,我就是喜歡她!”關離若站起身,他明白,雖然不常常回那邊,雖然把師父當父親一樣敬重,可,家那邊的府邸,那裏的一切都在昭示,自己的人生絕非簡單。

“若兒啊,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好男兒當保家衛國,誌在四方,不能為兒女情長斷了霸氣呀!”陸東城依然語重心長,對於這個愛徒,有些事,有些過往,他還不能知曉。又怎知人生的種種責任和使命呢?

“師父,難道您就沒年輕過,就沒愛過麼?”關離若眼底含著淚,他不敢想象離開自己,那個嬌柔的模樣又會遇到怎樣的不堪和磨難,即便這樣想著,心都會痛。

“哎……愛過?”誰不曾年輕過,那個占據了一輩子的身影何曾離開!如今,柳姑娘又如此的酷似當年的她,不想不念又怎麼可能?

“若兒,別激動,從長計議,從長計議。”陸東城眼見著關離若揮動手臂的掌心,那一塊黑紫慢慢地暈開,大有蔓延之勢。嚇得趕緊安撫愛徒。

這時,小柔一路哭著,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若公子,快去看看吧!小姐她,她,她死了……”小柔駭得不清,瞳孔都大了,臉色煞白,嘴唇哆嗦。

關離若撒開腿,邁過門檻,大步地跑向西廂房。

門是敞開的,語嫣靜靜地躺在地上。那一頭長長的黑發如黑色的緞帶纏綿鋪地,墨色襦裙大朵的白牡丹旖旎盛開,唯有那張白皙的粉臉此刻慘白一片,那雙水靈通透如水晶的大眼睛緊緊閉著,就像她剛剛隻是睡著了。

“語嫣……”關離若淒厲的叫聲劃過晴空,槭樹上的一隻烏鴉嚇得撲愣愣張開翅膀逃開。

關離若抱起語嫣,她柔軟的嘴唇,她冰涼的小手,他如花的笑靨,剛才還就在眼前。

如今,伊人為何寂然無語?

陸東城跑進門,看著這一幕,不禁一震:難道柳姑娘自尋短見,隻為了成全?這姑娘也太烈了吧!

“柳姑娘……她……”陸東城跑過去,搭上語嫣的脈。

“若兒,別哭。柳姑娘隻是脈息太弱,她昏過去了……隻是,為何會如此?”陸東城仔細地看著柳語嫣。驀地,他發現了地上的柳葉銀針。

同時,關離若握著語嫣的手,發現了那一滴墨色。

“師父,您看……”

“柳姑娘是中毒了!這毒真是太過陰狠,誰會想到試毒的銀針裏會藏匿毒藥。若兒,快,將柳姑娘抱到床上。”陸東城調息運功,想把語嫣體內的毒逼出幾分。

可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語嫣沒有絲毫的起色。

隻是針尖點毒,為何就會至人於此?

“山栗子,我不會放過你……”關離若手握雙拳,痛悔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