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對左平局長說,“快,能有多快就有多快!辛苦同誌們加加班,所有加班費我來出。”
左平很努力地勾了勾唇,安慰他,“放心吧,我家孩子也才一歲多,我能體會你的心情。既然秦董要給我們發加班費,那兄弟們可就必須開啟24小時不眠不休找孩子的節奏了!”
……
這幾日,孩子失蹤的事,已經為整個秦家蒙上了一層陰影,曾經陽光燦爛歡聲笑語的秦宅裏,已經好幾天沒有什麼聲音了。
不僅如此,肖暖還因為突然給寶寶斷了奶,加上心情抑鬱,患上了急性乳腺炎,發了整整24小時的高燒,到醫院輸了半天的液體才緩解了病情。醫生建議給她打回奶針讓她的奶水回去,免得還會憋脹,可是她堅持不打。
“大叔,等我這幾天的身體裏的藥效代謝完了,我就每天給陽陽把母乳擠出來,然後凍到冰箱裏,這樣我們兒子回來就還有母乳吃了,我也不至於到時候沒奶水了。行不行?”從醫院回家的路上,肖暖強撐著精神,對秦正南說。
他瞧著她憔悴蒼白的小臉,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必須不能斷奶,兒子還那麼小,過幾天回來肯定還得吃母乳啊!我現在就讓季妍準備專用冰箱,為陽陽儲存母乳。”
懷孕中後期,在秦正南的強勢逼迫下,肖暖很少再管公司的事,加上秦正南日夜陪著,她不僅把胎兒養的好,自己也長胖了幾斤。月子裏又有親人們陪著,心情也很好,為了寶寶的奶水充足,她也一直逼自己多吃多產奶,因此比以前圓潤了一些。
可是這幾日來,她完全消瘦了回去,而且比懷孕前看起來更加單薄。
秦正南盡量告訴她一些公安局那邊傳來的好消息,緩解她對孩子的思念和擔憂。因為他知道,她已經努力在他麵前表現得不那麼悲痛和焦慮恐慌了。
可是,每一晚,她每一次輾轉每一次悄悄抹淚他都知道。孩子失蹤這幾天,他即使在她身邊陪著,也再也沒見過她安心睡著的樣子。
想到這裏,秦正南心中更加愧疚。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連自己的女人都愛護不了……秦正南,你這樣幹等下去到什麼時候啊?
*
夜,江城,某酒吧。
左平和幾個局子裏的兄弟穿了便裝,從出租車裏下來,直接進了酒吧。各自從吧台要了一杯酒,分頭走向熙熙攘攘的人群裏。
半個小時之前,他接到一個匿名消息,說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像那個通緝照片裏的女孩的女人,盡管發型不一樣,而且在酒吧裏這個女孩化著濃重的煙熏妝,幾乎看不到本來麵目。但是由於最近這個發匿名消息的人說他一直在悄悄找這個人,所以對她已經很熟悉了,應該就是謝佳。
左平立刻吩咐人出動,怕打草驚蛇還故意換了便裝。
正是夜生活的黃金時間,酒吧裏煙霧繚繞,燈光忽明忽暗,音樂震得人耳膜嗡嗡響。舞池裏,各種男男女女妖嬈地扭著,曖昧地抱在一起,混亂極了。
左平端著酒杯,也跟著音樂節拍蹦來跳去,表麵上看是在亂舞,其實那銳利的眸子在周圍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如同掃碼一樣,跟腦海裏那個已經看過無數遍的女人臉相匹配著。
突然,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裏,他看到兩男兩女正在K粉……其中一個女的,是寸頭。另外一個,藍色的齊耳短發,許是剛剛嗑過了藥,正處於興奮狀態,旁邊一個比較猥瑣的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咬她的脖子……
左平定睛看去……雖然化妝了,雖然戴了假發,但這女人,不是謝佳又是誰?
一瞬間,他狠狠砸掉了手裏的酒杯,上前去拉開壓在謝佳身上的男人,攥住謝佳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幹嘛啊你!當著這麼多人麵搶人啊你!”旁邊的一女兩男不幹了,騰地站起來厲聲質問左平,旁邊的男人還去拉謝佳的手腕。
隻是,謝佳此刻已經處於完全忘我的興奮狀態了,這麼被男人的手拉著,感覺很不過癮,直接過來,勾住了左平的脖子,趴了過去。
還好,其他幾個同事看到了他,吧台邊的便衣掏出了警官證,讓DJ將酒吧裏的音樂關上了。
音樂剛一停,舞池裏的所有人都不樂意了,罵罵咧咧地開始罵人,左平一手攥著謝佳的手,一手正要去掏警官證,頓了一下,直接將手槍拿了出來,指著天,掃了一眼那幾個人,“我是西城區分局的,你們這些在這裏嗑藥的,今天都必須跟我回局裏去!”
那把黑洞洞的槍亮出來之後,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緊接著,其他幾個同事也都一手亮出證件,一手舉起了手槍,這下子本來還懷疑左平的人都鴉雀無聲了。
除了還在雲端狀態的謝佳,一直勾著左平的脖子舔來舔去,滾燙的手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