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他打開牌室的門進來,手上拿著一件嶄新的白色大衣。
他過來將大衣溫柔的披在我身上,隨即坐在我身邊勾著唇解釋說:“剛剛想起你今天穿的挺少的,就去了附近的商場一趟,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他居然是去給我買衣服了!
我偏過腦袋,小聲的在他耳邊說:“我將你的錢輸了很多。”
聞言蘇傾年驟然一笑,不顧其餘三個人的臉色,鬆著眉頭,輕聲安慰我說:“我的錢也是你的,隨便輸。”
我隨即明白他的意思。
這恩愛秀的滿分。
我視線之處清楚的看見,楊悅的臉色更加蒼白,目光惡毒的看著我。
蘇傾年這個男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好。
在外人麵前,他是極其的維護我剩下的可憐不多的自尊。
他回來了,我當然不會坐在麻將桌上,繼續讓他們幾個人來虐我。
換上蘇傾年坐鎮之後,形勢明顯有了極大的改變。
我剛剛輸得錢,蘇傾年花了一個多小時,連本帶利的贏了回來。
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我接到老顧的電話。
我打開門走到外麵去,聽到他說:“希希,欣欣今天要搬過去住,你雪姨想讓你過來幫一下忙。”
我拿著手機的手一頓,突然明白早上老顧說的下午聯係的意思。
小鋼琴家後媽怎麼好意思的來吩咐我?
她女兒前陣子到處散播我的謠言,這剛過去幾天,她就要讓我去給李欣喬當苦力,跑腿?
真當我不記仇?
我雖然不想去,但是又不想讓我爸為難,敷衍的答應了。
等會晚點過去就好了。
我掛了電話,回到牌室,蘇傾年偏過眸子看著我,問:“有什麼事?”
剛剛我手機放在麻將桌角處的,離他的胳膊很近。
他看見備注是我爸,將手機拿起來遞給我說:“你爸的電話。”
但他現在出聲關心的問我……
我立馬秒懂說:“我爸讓我回去幫我妹子搬家。”
蘇傾年推了牌,起身說:“等會有事,那就不打了。”
楊悅連忙問他道:“那傾年下次又一起?”
蘇傾年聽完她這句話,我看見他的眉頭明顯的皺了皺,隨即聽見他說:“以後不必來往了,還有楊悅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直接喚我名字。”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
三人一愣,蘇傾年突然要和他們斷絕關係。
我很佩服他這點。
蘇傾年這男人,從來都不會說要委屈自己。
比如上次那個水管漏水的事,他可以直接出聲嗆樓下的業主惹來物管,也不肯自己吃一個悶虧。
惹到他的人他會直接不來往,剛剛楊悅說我,已經讓他不高興。
他不高興不是因為他喜歡我,而是他親口說過他要罩我,所以不容許別人欺負我。
好吧,這都是我的猜測。
我感覺我很了解蘇傾年,那是從心底的一種了解,自然而然的。
可是我和他認識不到一個月,以前也沒有見過,但這種感覺很強烈。
蘇傾年的情緒,我大多數都很能懂,也特別會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