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集團總部,鬱家領導人的辦公室中,鬱爸爸遞給鬱子岑一杯茶,“我聽你媽說你有女朋友了?”
鬱子岑抿了口茶,冷淡的掃了一眼自己老子,“您這幾年,越來越被母親同化了。”
換言之就是越來越八卦了。
鬱爸爸不在意輕笑,“同化有什麼不好,我都六十多了,才發現丟了許多樂趣。”
鬱子岑放下茶杯,凝視著鬱爸爸,“我更喜歡以前的你。”
鬱爸爸哈哈笑了,“可是我更喜歡現在的我,有時候也蠻有意思的,可能是解放了我第二性格。”
鬱子岑眉頭再跳,“你解放的過於過頭了。”
鬱爸爸疑惑,“是嗎?”
鬱子岑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卻心裏打怵,他老子別徹底被老媽同化,家裏已經有了兩個性格相同的女人,已經夠受的了。
鬱爸爸見兒子不搭理他,咳嗽了兩聲,不甘心啊!“誰家的女兒?性格如何?”
鬱子岑抿著嘴,緊繃著臉,“我的事情。”
鬱爸爸靠在椅子上,明白了,果然如妻子說的,是認真的,越在意所以才越小心翼翼。
鬱子岑被老子打量的有些不耐煩,看著手表,會議還有十幾分鍾才開始。
辦公室外,楊峰盯著手機信息,這個號碼是付清華助理的,可信度很高,伊小姐出事了。
楊峰鬱悶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訴老板?
總部一會要開很重要的會議,如果老板不出席,會不會打亂計劃。
楊峰衡量了幾秒,咬了咬牙,他可冒不了險,依照老板對伊小姐的在意,他要是敢隱瞞,都不敢想下場,還是給老板自己決定吧!
“咚咚。”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楊峰進來,鬱子岑,“有事?”
楊峰將手機遞過去,鬱子岑拿過來掃了一眼,摸出自己手機,打了過去,“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鬱子岑抓著手機起身,對著鬱爸爸說:“我有事情先離開,今天會議不參加了,爸,你幫我善後。”
楊峰眨眨眼睛,再次見識到了伊小姐對老板的重要性,這活脫脫沒意外就是以後老板娘啊!
鬱爸爸注視著兒子離開,他剛才掃到兒子屏幕是個女人呢!
這麼幼稚的事情竟然是自己兒子做的,是他今天沒睡醒?
鬱爸爸隨後很開心,兒子有多久沒叫爸了,善後麻,該表現下當老子的力度。
徐氏展會
付清華助理回來,點頭示意已經辦妥。
付清華單手扶著額頭,桃花眼滿是算計,他都沒想到,一時興起來參加,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鬱氏集團總部會議,每一個會議都是至關重要的,何況鬱子岑還有個大哥,唯一不同,一個是前妻生的,而他則是同母同父。
付清華看了眼手表,還有四十分鍾,也不知道鬱子岑會不會到,女人和集團誰才是在鬱子岑心裏更為重要?
付清華感覺血液都在燃燒,興奮的,這一次驗證就夠了。
伊洛宣見付清華頻頻看表,“付先生有急事?”
付清華玩味的注視了一眼伊洛宣,“不,隻是等著看戲。”
伊洛宣愣了愣,沒聽明白,淡淡的笑了下,眼睛轉移方向,繼續看著徐景瑞的方向。
付清華眼底冷意,女人發起狠來,時間男人都甘拜下風。
展會門口,車子終於停了,楊峰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腿都發軟,從總部到會場竟然隻用了二十分鍾,他都不記得闖了多少的紅燈。
鬱子岑囑咐著楊峰,“在這裏等我,交警讓鬱七過去處理。”
楊峰,“是。”
距離記者會還有十五分鍾,鬱子岑爭分奪秒,周身低氣壓的寒意,讓路人紛紛讓路,鬱子岑腦子裏都是短信上的信息,根據信息快速的向儲物間行進。
付清華助理連忙進了會場,付清華嘴角的笑容在擴大,揮手讓助理在外麵等著。
徐景瑞在會場門口,一眼就注意到鬱子岑,可身邊有著重要的客戶不能離開,等在回神,鬱子岑已經沒有了身影。
儲物間
宛岑指尖扣著掌心,血液正順著掌心滴落在地上,宛岑額頭滿是冷汗,頭更加的疼,可倔強的睜大了眼睛,明明怕的身子都在抖,卻告訴自己不怕,她能戰勝,她不怕。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宛岑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根弦緊繃著,耳邊也越來越多各色的聲音,好像是惡魔一樣蠱惑著她。
“放棄吧,你戰勝不了的,何必在堅持,放棄吧。”
宛岑咬著嘴唇,放棄嗎?好不容易病情有了進展,她又要回到過去?
宛岑晃著頭,她不要回到過去,她有兒子,有愛她的家人,還有讓她留戀的鬱先生,她要堅持,隻要沒失控,誰想害她都是徒勞,她現在的敵人是自己,可心裏卻期盼,如果鬱先生在該多好。
宛岑這一刻懷念鬱先生溫暖的大手。
鬱子岑趕到儲物間門口,見燈的開關在門外,連忙開了燈。
宛岑有些不適應的眯著眼睛,光?
鬱子岑盯著鎖,眼底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輕怕著門,“宛岑,能聽到我聲音嗎?”
宛岑動了動手指,疼,不是幻覺,她沒聽錯,真的是鬱先生。
鬱子岑沒聽見宛岑的聲音,心裏越發的沒底,可細微的動靜證明裏麵有人,鬱子岑不敢幻想裏麵的情景,心都揪在一起。
走廊上的消防栓,消防斧子在裏麵,一腳踢向玻璃,嘩啦碎了,鬱子岑攥緊消防斧子回到儲物間,不確定宛岑能不能聽進去他的話,又怕砍鎖的聲音嚇到宛岑,盡量安撫著,“我現在要開鎖,別怕,我在。”
宛岑再次聽到鬱先生的聲音,動了動舌頭,疼,含糊著,“我沒事。”
鬱子岑提著的心稍微落地,用盡力了力氣劈開鎖,丟下消防斧子開門進去。
宛岑正視圖自己站起裏,腿是青的,又因為長時間的蹲坐,早就已經沒有直覺,仰頭注視著好像天神降臨一般來救她的鬱子岑,宛岑虛弱的笑著,可嘴唇破了,嘴角都是血,更加的狼狽。
鬱子岑血液瞬沸騰,怒火想要毀了所有的一切。
鬱子岑伸手顫抖著彎腰抱起宛岑,單手將宛岑的頭按在胸前,聲音發顫,“我的錯,我的錯。”
鬱子岑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的自責。
宛岑一直沒落的淚決堤,脆弱的哭泣,“鬱先生你能來真好,我一直都在”
宛岑還沒說完,暈了過去,鬱子岑急迫的抱著宛岑離開。
徐景瑞這時已經送客人進會場,記者會馬上要開始。
鬱子岑抱著宛岑快速的奔跑出現在大廳,宛岑的綠色裙子已經染了血,格外的引人注目,幸好記者現在都在大廳內,門外隻有服務生。
徐景瑞瞳孔緊縮,想也沒想抬腳追了上去,鬱子岑等旋轉門的功夫,徐景瑞將人攔住,確認是宛岑後,見到血,徐景瑞要伸手去抱。
鬱子岑駭人的眸子緊盯著徐景瑞,懾人的氣勢直逼著他,“滾。”
徐景瑞終於回歸了理智,聲音失控的質問著,“你對宛岑做了什麼?把她給我。”
鬱子岑墨色的眼睛醞釀著風暴,刺骨的冷意,“這也是我想問你的。”
旋轉門到了,鬱子岑抱著宛岑離開。
徐景瑞震驚,這個男人憤怒的模樣好像要撕了他,證明不關鬱子岑的事,宛岑是在他這裏出事的。
徐景瑞想要去再追,門口那裏還有鬱子岑的蹤跡。
徐景瑞剛要走,身後的助理急急忙忙的跑了追了過來,“董事長可算找到你了,記者會馬上要開始了,大家都等著你呢!”
徐景瑞抬起的步子,再次緩緩的落下,目光注視著門外,麵上沒有表情,可心裏就做著強烈的鬥爭。
一個聲音,“宛岑已經得救了,現在應該沒事了,有那個男人在,不會再讓宛岑受到傷害。”
另一個聲音,“今天對徐氏很重要,這一天你不是一直在等,徐氏更加輝煌,離你的目標更進了一步,公司需要你。”
在助理焦急的等待中,徐景瑞緩慢轉過身,往日臉上常在的笑容沒了,陰寒著臉,“走吧!”
助理被嚇到了,他跟了老板七年,老板一直都溫文爾雅,對誰都很和善,剛才眼神好冷,連忙跟上徐景瑞的腳步。
一直等在門口的伊洛宣臉色蒼白,徐景瑞第一時間飛奔,她就注意到了,猛地起身跟了出來,就見到徐景瑞和宛岑男朋友的對峙。
她現在心裏亂糟糟的,震驚伊宛岑的男朋友竟然會來救她,她的計劃是臨時決定的,知道的人隻有宋丹,宋丹是不可能出賣她的,她的把柄在她手裏。
那是誰?還是她一直都小看了伊宛岑的男朋友?
伊洛宣眯著眼睛,更或者,伊宛岑的病情沒有病例上寫的嚴重,並不會精神失控,越想伊洛宣越認為這個有可能,屏蔽了宛岑男朋友身份的問題。
伊洛宣迎上徐景瑞,好奇的問,“剛才怎麼了?我好像看到了堂姐。”
徐景瑞駐足,目光不明的注視著伊洛宣,“沒什麼,你看錯了,跟我回去大廳,記者會馬上要開始了。”
伊洛宣點頭,跟著徐景瑞進去。
宋丹去開門,見到門口的消防斧和血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驚恐謊謊張張的小心走過去,見裏麵並沒有想像的場景,鬆了口氣,可也沒有伊宛岑的身影,更是慌了神。
等宋丹慌張回到展會,記者會已經開始了。
宋丹臉色蒼白,王可心擔憂,“哪裏不舒服?要不請假回去休息吧!”
宋丹嚇了一跳,臉色更是毫無血色,“沒,我沒事。”
醫院
宛岑剛到醫院一直不安穩,打了鎮定才熟睡。
現在已經換好衣服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原本紅潤的氣色被慘白替代。
病床上,宛岑的顯得更加的脆弱。
鬱子岑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身邊是剛才宛岑一直緊握的手機和抱在懷裏的包。
醫生和護士小心的處理著宛岑的腿的青腫,又轉移到嘴唇處,輕輕上著藥。
護士手中沒拿穩托盤,“當啷”一聲。
鬱子岑冷聲,“出去。”
護士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鬱子岑臉越來越寒,“閉嘴。”
另一個護士,連忙拉著已經嚇哭的小護士離開。
醫生並沒有收到影響,繼續工作,留下的護士更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惹到鬱子岑。
楊峰偷偷的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幸好,幸好第一時間告訴老板,否則他現在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
楊峰又看了一眼宛岑,在徐氏,他真的被嚇到了,這個女人到底在忍耐著什麼?竟然對自己下的去口。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站直了腰,“二少,外部的傷已經處理好了,這位小姐舌頭上的傷口上了藥,最近要以清淡為主,禁止吃辛辣,腥一類的食物,否則嘴內的傷口會潰瘍。”
鬱子岑點頭,“沒你事了,你們走出去。”
醫生帶著護士走了,病房內隻剩下鬱子岑和楊峰。
鬱子岑出神的注視著宛岑,“讓鬱七提前動鬱博文的貸款。”
楊峰默算了下日子還有一個星期機會才成熟,“老板,提前大少會有所察覺,達不到咱們預期的目的。”
鬱子岑抬手,“無妨,不影響,照辦吧!”
楊峰,“我明白了。”
鬱子岑沉默幾秒,“鬱七一行動,這邊我要伊宛岑所有的資料。”
楊峰明了,老板是為了伊小姐,“是。”
這時鬱子岑手機響了,鬱子岑示意楊峰離開,他獨自在病房內,壓低聲音,“爸。”
鬱爸爸,“說話不方便?”
鬱子岑,“無妨,你說。”
鬱爸爸,“總部我給你善後了,會議推遲三天後再開。”
鬱子岑眼底有了暖色,“謝謝。”
鬱爸爸愣了,“父子兩個有什麼好謝的,你的事情辦完了?”
鬱子岑,“恩,爸我還有事,先掛了。”
鬱爸爸放下手機,摩擦著指腹的動作和鬱子岑如出一轍,兒子好像有秘密,而且他可以肯定是關於女人的。
鬱子岑掛了電話,起身摸著宛岑的頭發,附身輕輕親吻著額頭,去了客廳。
鬱子岑擔心宛岑,他雖然粗略研究過心理學,拿不準宛岑的情況。
現在國內十二點鍾,因為是夏時令,與y國的時差為七個小時,y國才早上五點。
鬱子岑打給了克洛伊,第一遍沒有人接聽,第二遍依舊無人接聽,直到第三遍,電話筒傳來克洛伊的咆吼聲,“岑,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是五點鍾,五點鍾,我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