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許莉才到學校,停車見學校門口一個孩子影都沒有,終於急了,抓著保安問。
王凱文拍著車窗,“阿姨,我媽媽來了。”
宛岑開了車門,對著許莉招手,“孩子在這裏,剛才人多,我就帶孩子在車上等著,抱歉讓你著急了。”
許莉見到兒子正老實的坐在車內,魂終於回體了,連連感謝著宛岑,“是我謝謝你才對,一直陪凱文等我。”
宛岑見凱文跳下車撲倒媽媽的懷裏,笑著:“君樂和凱文是朋友,應該的。”
許莉抱起兒子親了親臉頰,有些愧疚的摸著凱文的頭發,對著宛岑說:“我和他爸爸一直忙,很少有準點的時候,委屈這孩子了。”
宛岑疑惑了,“凱文的爺爺奶奶呢?”
許莉,“早就不在了,要是有老人幫著還好些,現在能靠的就是我們自己。”
有對比,宛岑感覺自己很幸福,有父母一直幫著她。
王凱文的媽媽來了,不好意思在耽誤宛岑的時間告辭,可王凱文小家夥不幹了,“媽媽,我剛才說好了要和君樂一起吃飯的。”
宛岑解釋的說:“剛才在車裏商量好的,上次的事情滿不好意思的,今天想請凱文吃個飯,您看可以嗎?”
許莉大方的笑著,“當然可以。”
宛岑已經定了位置,在樓外天,許莉開車跟著,可王凱文死活不坐自己家的車,利落的上了宛岑的車,還說舒服。
得,這小家夥倒是有眼光,氣的許莉直瞪眼睛。
樓外天二樓大廳
王凱文拉著君樂低頭研究菜,還有字看不懂,也不明白意思,他們選的隻是圖,目標有肉的,認識的。
宛岑看著兒子和王凱文在一起,一會嫌棄,一會好奇,一會瞪著眼睛,特別的有趣,手機也沒閑著,偷偷的拍了好些張照片,回去分享給鬱先生。
許莉偷偷的打量著宛岑,不經意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裏閃過了然。
上次她就認出了君樂爸爸是玉石軒老總,新聞也證實了她的想法,在一看結婚戒指,也明白了。
對於因兒子和宛岑結緣,許莉是樂意見得的,他們夫妻缺的就是人脈。
宛岑見孩子們還要在點一會,見許莉眼眶有些發青,詢問著,“公司最近很忙?”
許莉的確有些疲憊,“是啊,公司才起步幾年,正是上升期,所有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我還能好一些,下班過來接兒子到兒子睡覺都是休息時間,他爸爸就慘了,現在都在加班。”
宛岑光想就知道很不容易,尤其鬱先生提過,二人是白手起家,而且還沒有人脈,什麼都要靠自己,這已經進入正規,還這麼忙,可想開始的時候有多難。
宛岑蠻欣賞許莉的,安慰道:“以後會好的。”
許莉笑著,對未來有自信,“對,以後會越來越好,我們現在感覺挺幸福的,凱文很懂事,要不我們更辛苦。”
宛岑也很喜歡王凱文,誇讚著,“凱文是個好孩子。”
飯菜上來了,宛岑一看得,都是肉,隻有幾道是素菜,還是宛岑點的。
王凱文直接瞄上雞翅,嫌棄筷子,擦了手,直接上手,許莉弄的挺不好意思的,可也沒攔著,兒子難得高興。
君樂就老老實實的用著筷子,他從小被將外公教育,出身世家的將外公對餐桌禮儀很講究,吃飯的湯勺都不能碰到碗邊弄出聲音。
王凱文記得要分享給小夥伴,拿起一個遞給君樂,君樂鎖著小眉頭,特別的嫌棄和糾結。
宛岑輕笑的鼓勵著,“君樂也試試?”
許莉尷尬了這回,瞪著自己的兒子,可惜王凱文不明所以。
君樂見王凱文失望,抿著嘴接了過來,用手拿著,油膩膩的,小臉都是冷的,快速的啃了,然後擦了手。
一頓飯宛岑和許莉有著共同的育兒話題,聊著也熟悉了許多,許莉精明卻不讓人討厭,宛岑和她聊天一點的負擔都沒有,還是很愉快的。
母親在聊天,君樂嫌棄手上油膩,扯著王凱文去衛生間洗手。
宛岑看了一眼,隨後繼續聊著。
可才幾分鍾的時間,就傳來王凱文的哭聲。
許莉急忙起身順著哭聲走過去,宛岑擔心君樂,連忙跟上。
在二樓空廳的地方,王凱文跌坐在地上,雙手還油膩膩的,君樂正站在王凱文的身前和眼前的男子對視。
許莉也沒注意人連忙扶起兒子,心疼低聲的哄著,“好了不哭了,乖!”
宛岑見兒子沒事,可隨後看到兒子眼前的男人,變了變臉,鬱博文?
這是什麼緣分?
許莉顯然也注意到鬱博文,瞳孔微微緊縮,鬱博文鬱家大公子,華清的老總,許莉注意到鬱博文淺灰色西服褲子上的油印子,不用想就是她家兒子的。
許莉連忙道歉,“鬱先生,十分抱歉,我們願意賠償。”
君樂一聽阿姨道歉,抿著嘴,一點都不退縮的回望著鬱博文,“阿姨道歉了,先生您也該道歉。”
宛岑拉過兒子,有種扶額的衝動,她們娘兩個怎麼走到哪裏都能碰到鬱博文?
一想鬱先生還想藏著她們娘兩個,就莫名的有喜感。
宛岑見鬱博文也不說話,眯著眼睛,出聲打招呼,“鬱先生,又見麵了。”
鬱博文目光看向宛岑,又看了一眼和宛岑酷似的君樂,背在伸手的手微微攥緊,鎖著眉頭。
剛才有個男孩跑過來,撞到他倒也不會惹怒他,可西服褲子上的油印子,潔癖的他變了臉,腿條件反射的甩了下,孩子就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又一個小男孩跑過來,擋住他麵前,一副保護身後小男孩的姿態,看著男孩的臉,出奇的憤怒散了,還有興趣的與孩子對視,想試試大人都怕他的眼神,這孩子能堅持多久。
鬱博文記得宛岑,他至今都沒弄懂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有熟悉感,對她的孩子也討厭不起來。
鬱博文出奇的和善,竟然回了宛岑的話,“恩。”
君樂拉著媽媽的手,一直惦記著,仰著頭,“媽媽,這位先生剛才將凱文甩摔了。”
鬱博文動了動嘴角,接了話,眯著眼睛問君樂,“你想讓我道歉?”
宛岑有些擔心開口,可兒子搶了先。
君樂耿直的點頭,“恩,道歉。”
鬱博文突然笑了,“給我個理由。”
君樂挺著小身子,分析著,“凱文在餐廳跑是不對,撞上先生您,又弄髒了您衣服也是他不對,可您作為一個大人,凱文犯錯,應該等阿姨過來在說。可是您竟然甩開凱文,餐廳到處是桌椅,萬一摔傷了怎辦?這是您做的不對。”
隨後君樂有微微彎腰承認錯誤,“最後我要道歉,是我作為小哥哥沒看好凱文。”
君樂條理清晰,在六歲七歲孩子中很出挑。
鬱博文眸子閃了閃,看向宛岑,“你兒子不錯。”
隨後鬱博文可能說了人生第一次道歉,還是對一個孩子,“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衣服的事情也算了。”
鬱博文上了樓,一直跟著的林夏整個人都懵了。
她是從見到君樂開始就發懵,一看就是伊宛岑的兒子,最後也證實了。
讓她長了見識的是,鬱博文冷血的瘋子,竟然會道歉,而且她感覺不到鬱博文的惱意,這才是真的見了鬼。
林夏上前,這回客氣了很多,“伊小姐。”
伊宛岑楞了下,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她和林夏也沒仇,“林小姐。”
林夏笑著,“這是您兒子,真相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