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東城學校門口,已經停滿了車輛,一個停車位都沒有,宛岑懊惱,早出門幾分好了。
君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安慰著,“媽媽,一會位置就有了。”
宛岑無奈,“在轉一圈,一會回來。”
君樂點頭,“恩。”
五分鍾後,空出了許多的停車位置,宛岑停下車,君樂自己跳了下來,邊跑邊擺手,“媽媽,再見。”
宛岑叮囑著,“慢點跑,還有十分鍾才上課。”
君樂喊著,“知道了。”
宛岑無奈的輕笑,走到學校大門前,見兒子平安進了教學樓才放心。
宛岑轉頭回去,剛要開車門,聽見,“宛岑,我們談談?”
宛岑站直了身子,看著下車的趙美妍,忍不住扶額,是不是以後誰要找她都要在學校門口堵她?
趙美妍挺著肚子,慢慢的走到宛岑麵前,好像老朋友聊天一般,友善的笑著,“好久不見。”
宛岑打量著趙美妍,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即視感,淡漠的說:“我希望是再也不見。”
趙美妍臉色不變,她對宛岑冷漠的態度有心裏準備,開始道:“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
宛岑打斷趙美妍的話,“你既然都知道,還來做什麼?”
趙美妍一噎,右手放在肚子上,一副愧疚的樣子,“我自從懷孕後,變的多愁善感,這段時間一直在回想著以前的事情,尤其是聽說了你七年的經曆,我沒想到你會患上心理疾病,我真的特別的愧疚,今天我能來,隻是想要減輕一些罪孽。”
宛岑指尖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趙美妍的一堆廢話,她隻感興趣,“你聽誰說了我病情?”
趙美妍又是一噎,伊宛岑的重點不應是她怎麼減輕罪孽嗎?
趙美妍見伊宛岑等著她的答案,解釋著:“我聽伊洛宣提起過。”
宛岑訝然,彎了彎眼睛,感慨著,“我真沒想到伊洛宣心態這麼好,你都快成她後媽了,她還把你當朋友。”
趙美妍臉色微變,伊宛岑在諷刺她,深吸一口氣,“是以前說起過。”
宛岑嗤笑著,“所以今天才良心發現找我贖罪?”
趙美妍見宛岑終於問道了正題上,“是。”
宛岑嘲弄著,“那我就聽聽,你要如何贖罪?”
宛岑的語氣,趙美妍心裏直窩火,可還是忍著,“我來是想告訴你當年是伊洛宣設計的,她一直記恨你,惦記著徐景瑞,所以才想害你。”
宛岑眯著眼睛,冷冷的說:“怎麼?在伊家對付不了伊洛宣?在我這裏裝懺悔出賣伊洛宣,給你當槍使?趙美妍,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就你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
趙美妍臉色發青,“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目的,一直在耍我?”
宛岑冷笑了一聲,“我記著一個道理,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誰變好我都信,唯獨你不信。”
趙美妍麵容有些猙獰,伊宛岑罵她是狗,“你……”
宛岑目光看向趙美妍的肚子,諷刺著,“氣大傷身,別傷了你的籌碼,到最後空歡喜一場多悲哀。”
宛岑開了車門,又停頓了下,“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當年組局的是伊洛宣,可設計者不是她。”
宛岑開車走了,透過後車鏡,看著站在路旁的趙美妍,她故意告訴給趙美妍,依照趙美妍的性格,一定會想知道是誰。
趙美妍直到宛岑車子不見了,才回到車內,一直在思索著,不是伊洛宣?仔細回憶著,真的不是伊洛宣,伊洛宣知道宛岑懷孕的時候也很震驚,那是誰?
華清
徐景瑞內心焦慮的坐在鬱博文的辦公室中,鬱博文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他一推四五六,把所有的責任都指向鬱博文,大意,鬱子岑知道資金流入了徐氏,所以才有了斷貨源和昨天的新聞,反正是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時間越久,他心裏越沒底,難道鬱博文知道主要是因為他惹怒了鬱子岑?
鬱博文目光看向徐景瑞,徐景瑞的話不能全信,他了解鬱子岑,鬱子岑就算是知道他的資金流入徐氏,可才五個億,鬱子岑不會太放在心上,他現在怎麼看他都是順帶的一箭雙雕。
鬱博文盤算著,不管徐景瑞是否惹怒了鬱子岑,他都不能在留徐景瑞在身邊,徐景瑞心機城府都不差他,他不想做農夫被自己養的蛇咬了。
鬱博文開了口,“事情既然已經這樣,徐氏的玉石首飾全部低價出售,跟伊氏打價格戰,以後以黃金和鑽石為主,先穩定住局勢。”
鬱博文的想法和徐景瑞的不謀而合,徐景瑞,“我馬上處理。”
鬱博文恩了一聲,說著,“你先回去吧!我這裏還有些事情。”
徐景瑞得到了鬱博文的準信,心裏有了底氣,出了辦公室。
鬱博文卻在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玉石軒
鹿汕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鴨舌帽口罩全副武裝著進來。
鬱子岑明知故問的說:“你這是感冒了?還是又被將欣然收拾了。”
鹿汕關了門,丟給鬱子岑一疊的照片和文件,邊摘帽子,邊埋怨著,“生病個屁,你說我怎麼這麼點背,偷個東西被大哥抓個正著,上來就用腳,我看他年紀大了,還不能還手,隻能被動的挨打,瞧瞧我頭頂,一個大包。”
鬱子岑一點都沒有罪惡感,讓鹿汕在他麵前嘚瑟,毫不留情的揭穿鹿汕的話,“你是想還手也打不過吧!”
鹿汕呲牙,“是兄弟就別揭短。”
鬱子岑打開照片,是吳奇和林夏去醫院的,文件是確診的單子,林夏懷孕一個半月。
鬱子岑放下照片,“現在人呢?”
鹿汕帶回了帽子,眼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回住處了,現在證明都開了,我看這是準備要見鬱博文了,我賭一萬塊,這個孩子一定不是鬱博文的。”
鬱子岑也是這麼認為,仔細打量著照片,林夏很不情願,好像在隱忍著什麼,如果真是鬱博文的孩子,林夏不會這個態度,要知道,現在鬱博文可依舊是鬱家的大公子。
鹿汕壞笑著,“你說這個孩子是誰的?”
鬱子岑肯定的說,“齊錦鵬。”
鹿汕愣了,“那豈不是吳奇的?”
鬱子岑挑眉,“前提你要證明齊錦鵬就是吳奇。”
鹿汕撇嘴,“根據我的直覺他們就是一個人,你說吳奇到底是誰?他是鬱博文父親的人,還是其他勢力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鬱子岑語氣肯定,“吳奇一定是鬱博文身後人安排的,否則不可能調動鬱博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