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號,十月的最後一天,宛岑和鬱先生是最早到的藥膳居。
將舅舅見宛岑到了,“你這孩子,不是告訴你九點來就好了,這裏有我們呢!”
宛岑笑著,“我在家待著閑不住,想著提前來幫些力所能及的。”
將舅舅哈哈笑著,“這些日子都是大姐和你在忙,今天聽我的,老實的待著,讓小舅舅我也表現表現。”
宛岑彎著眼睛,“好。”
現在才八點鍾,還沒有客人到,宛岑一家子坐到休息區等著。
鬱先生笑著,“鬱太太,真不去幫忙?”
宛岑搖頭,“不去,小舅舅一直在出差,昨晚才回來,身為外公唯一的兒子,卻沒幫外公準備壽宴,小舅舅心裏一定不好受,今天就讓小舅舅表現吧!”
鬱先生靠坐在椅子上,“恩。”
鬱先生閑著無聊,大手一撈,把兒子帶到了懷裏,坐在了他的腿上,單手抱著兒子的腰。
君樂臉蛋瞬間紅了,扭動著身子,不滿的控訴,“爸爸我不是小孩子,我要自己坐著。”
鬱先生笑眯眯的,“可在我眼裏永遠是小孩子。”
君樂,“…….我馬上要八歲了。”
鬱先生捏了兒子臉一把,“依舊是孩子。”
君樂不放棄的說,“我上小學了,不能坐在爸爸的懷裏,會被小朋友笑話。”
鬱先生大手不老實的揉著兒子的肚囊,“在這裏沒有小朋友,我和媽媽不說,又有誰知道,難道說樂樂不喜歡爸爸抱?”
君樂抿著嘴,狡猾的爸爸,可他說不出違心的話,誠實的點頭,“喜歡。”
鬱先生抱緊了兒子,“那就老實的坐著。”
君樂,“…….”
將欣然走了過來,坐在宛岑的身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熱死我了。”
宛岑疑惑著,“你去哪裏了?熱成這樣?”
將欣然,“後廚,我剛去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本想盯一會,實在受不了,太熱了。”
宛岑倒了一杯水遞給將欣然,將欣然一口幹了,舒服了許多,埋怨著,“懷孕真是受罪,前段時間吐,現在可好,怕熱,恨不得把自己放到冰箱裏,可又不能涼到,怕肚子裏的小東西受不了。”
宛岑目光看向將欣然的小腹,驚訝的說:“已經微微顯懷了?”
將欣然摸著小腹,“是啊,再過幾天,藏不住了。”
鬱先生這段時間沒少研究孕婦懷孕的反應,也間接的看了許多如何照顧孕婦,對於懷孕的常識還是懂的,顯懷至少也要四個月,可他要是沒記錯,將欣然還沒到日子。
鬱先生看了一眼老婆,了然。
伊媽媽和伊爸爸到了,來到休息區,伊爸爸和鬱先生聊天,君樂坐在爸爸懷裏認真的聽著,還時不時的皺著眉頭。
伊媽媽被逗笑了,跟宛岑說:“樂樂的模樣,好像能聽懂一樣。”
宛岑看了一眼,勾著嘴唇,“媽,你可別小看樂樂,鬱先生每晚都給樂樂上課,現在不僅能跟鬱先生用英語交流,還能看懂一些簡單的經濟案例。”
伊媽媽驚呼,“真的?”
宛岑點頭,“鬱先生看報紙的時候會講解,樂樂就聽著,開始有些懵懂,後來分析多了,自己嚐試看報紙,向鬱先生提問題。”
伊媽媽愕然,“子岑一直這麼教君樂?”
宛岑點頭,“恩。”
伊媽媽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子岑是真的把樂樂當成了親生子再養。”
宛岑明白媽媽話裏的意思,世家隻有培養繼承人的時候,才會要求嚴格,親自教導,鬱先生現在不僅教兒子知識,還讓鬱七嚴格教導訓練兒子,這麼做,就是再把君樂當成自己的繼承人。
將欣然聽後,思索的看著鬱子岑,鬱家頂級世家,怎麼可能允許不是親子做繼承人,而且她從來不信,一個男人會真的把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兒子,尤其還是心愛女人和別的男人所生,鬱子岑怎麼可能不心生芥蒂。
將欣然見樂樂親昵的窩在鬱子岑的懷裏,鬱子岑自然摟著,時不時調整坐姿,深怕樂樂坐著難受。
將欣然變了臉,隻有親生父子才會如此,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宛岑見大表姐臉色難看,擔心的問,“哪裏不舒服?”
將欣然動了動嘴角,到底沒開口,一個猜測,萬一不是呢?這不是在揭岑岑的傷疤,搖頭,“可能是坐的時間久了,我出去轉轉。”
宛岑起身,“我陪你。”
將欣然搖頭,“不用,我自己就行。”
現在已經九點鍾,將欣然出來,見爸爸和弟弟正站在門口迎接客人,走到一旁。
鹿汕帶著禮物到了,見到將欣然,湊上去,“老婆,你是特意等我的嗎?”
將欣然冷著臉,“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鹿汕眼睛特別的亮,“老婆你是關心我嗎?”
將欣然手有些癢癢,今天是爺爺的壽宴,忍住了,“不是。”
鹿汕習慣了將欣然的態度,目光看向將欣然的小腹,他大兒子長大了不少,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將辛淮偷瞄了一眼黑臉的爸爸,然後咳咳的提醒著。
鹿汕忙看向辛淮和將爸爸,“爸爸,小弟。”
將欣然,“…….”
將爸爸,“…….”
將辛淮被口水嗆到了,鹿汕果然是能人,就算是爺爺做了說客,可爸爸到底是沒徹底點頭,鹿汕今天竟然在這麼多人的場合喊爸!
將爸爸名聲多響亮,小神醫的名聲,今天來的好些客人都是衝著將爸爸來的,門口可有不少的客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將欣然又看向鹿汕,這是孩子都有了。
有人調侃著,“將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女兒結婚怎麼都不通知一聲。”
將爸爸狠狠的瞪了一眼鹿汕,幹笑著,“還沒辦婚禮,等辦婚禮一定通知。”
大家紛紛了然,先上車後補票。
鹿汕眨了眨眼睛,前段時間不還沒鬆口嗎?今天怎麼不僅同意了,還提了婚禮。
鹿汕沒想明白,可不耽誤他各種叔叔伯伯的叫。
將欣然扶額,拎著鹿汕進了門,她真怕在呆一會,所有人都知道她要結婚的消息。
將欣然的臉有些黑,將這一筆賬記在了鬱子岑的身上,一定是鬱子岑出的主意。
將欣然和鹿汕到了休息區。
宛岑抽了抽嘴角,鹿汕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表姐真下的去手。
伊媽媽拉過侄女,低聲的說著,“男人不能打臉,臉是麵子問題,以後下手挑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