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房間都在二樓,一樓鋪著淺色碎花桌布的飯桌上,擺放著遲安安剛剛準備好的早餐,隻是白粥,一籠水晶蒸餃。
兩個人坐在桌子的兩方,呈麵對麵的方向,不似平常早餐一般的輕鬆愉快,氣氛有些僵持。
遲安安不自在的吃著早餐,食之無味。
“我知道你曾經和徐瑾之是情侶,而且那個誣陷風波也是徐瑾之針對你而搞出來的,遲安安,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沈初寒優雅的吃著早餐,明明隻是簡單的早餐,卻被他吃出了法國西餐的感覺。
遲安安沉默,徐瑾之這個人太陰險,當看到那個采訪時,她就猜到了他又想陰她一把了。
“我想問你,你知道馮雲的事情嗎?”遲安安用視死如歸的眼神看著沈初寒,不答反問。
沈初寒看著這樣的遲安安,突然笑了,不是平常不達眼底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為沈初寒的眼裏也充滿了笑意。
“我知道呀。”沈初寒又恢複了平常的溫潤如玉。
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答案,遲安安還是要堅持問一遍沈初寒。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招進noble?是因為馮雲的事情嗎?”遲安安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當然是因為你比較符合我的口味,特別是你身上的味道。”
她正經嚴肅地問,他的回答卻顯得十分輕佻。
“你……你,你無賴!”麵對這般死不要臉的回答,遲安安發現自己詞窮了。
沈初寒似真似假的回答讓遲安安煩躁,但是內心又有點竊喜。
什麼味道啊,她自己都沒有聞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肯定又是沈初寒在瞎說。
鬥不過沈初寒的遲安安隻好化悲痛為食欲,咬牙切齒的咀嚼的口裏的水晶蒸餃,想象著這蒸餃就是沈初寒。
“我知道你在別扭什麼。”遲安安正專心和食物作鬥爭的時候,沈初寒突然開口道。
“不就是因為,我既然知道劇本是你寫的,卻還是以馮雲的名義開拍了嗎?”
遲安安被說中心事,咀嚼的動作一僵,尷尬地想反駁,“不,我沒有這麼想……”
“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初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可是遲安安,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你自己答應人家的,你拿了人家的報酬,難不成還想反悔?”
“我沒想反悔,我說了,我不會說出去的……”
沈初寒打斷她的話,“你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服氣,覺得那劇本是你寫的,現在卻要以別人的名義開拍,所以接受不了這個落差,對不對?”
“你拿了別人的錢,答應了人家的要求,憑什麼要求別人要把功勞分你一半?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要求別人高看你一眼?我是把署名權給了馮雲了,可這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矯情?”
這話說得有點重了,遲安安臉色一白,張了張嘴,想反駁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