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從來沒有當得住風的牆,很快的,關於任致遠的身邊多了一個男孩子的事很快就京城中傳開了,傳著傳著,也就傳到了宮裏去。
馮畢安低頭看著長公主在畫畫,原來的耐心跟溫柔,因為衛宛月的說話而打住了。
“什麼?任致遠有一個男孩?”馮畢安不太相信的抬頭看著衛宛月,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哪裏聽錯了。
任致遠怎麼會忽然有一個男孩呢?任致遠是什麼時候娶妻的,這事怎麼他就一點都不知道呢?
“皇上不知道這件事嗎?宛月以為皇上知道,所以才會無心的提起呢!”衛宛月表示自己的不清楚,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無辜的看著馮畢安。
“朕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告訴朕吧!哪來的孩子,難道任致遠早已娶妻了嗎?可朕為何從沒有聽說呢?”馮畢安平淡的問,微垂下的頭在細想站這件事。
“回皇上,宛月也不是那麼的清楚,隻是最近大家都在傳,一直單身的任大人不知道為何,忽然多了一個孩子呢!那孩子他好像很寶貝,而且去哪裏都帶著,就除了上早朝的時候沒有帶在身邊。大家都在傳,那孩子也許是他的私生子,而且他還給孩子起了名字,也是姓任的呢!”衛宛月如實的答,這就是她所知道的,所聽到的。
她剛才真的隻是無意的提起,不知道馮畢安事前竟真的不知這事。
“倒還有這樣的一回事?朕可真的不知道,那外麵的人還在傳怎樣的話?”馮畢安想了一下,繼續問。
“不知道,這個還真的不清楚呢!就知道這麼多,宛月沒用。”衛宛月努力的想著,可是想不到其他。
這事她也隻是在宮婢們的身上聽到的,實際事情如何,她一個在宮裏的貴人,哪裏能清楚呢!
“父皇,什麼孩子啊?是不是跟德妃肚子裏的孩子一樣的,剛要出生的孩子啊?”長公主天真的眨著眼問,她什麼都不懂,也聽不懂,就隻是好奇。
“沒事,公主很乖,就小心的寫出好你的字吧!父皇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改天再來看你。”輕撫長公主的額頭,看著她額前帶過一邊臉上的發絲,想到了這個梳法是綽碧凝設計的,劍眉本能的皺了一下。
當初,就是那女人的用心,才會讓長公主忘記了臉上的傷跟醜疤,願意走出自己的寢宮見人,能慢慢的接受臉上的傷,並沒有因此而一直活在難過中的。
可是那個女人,如今卻不知道哪裏去了,生死未知。
可他隱約的能肯定,那女人一定是沒有死的,一定。
“宛月送皇上回去吧!”衛宛月站了起來,依依不舍的提出請求。
“不必了,你在這裏教長公主寫字吧!她寫得錯,這都是你的功勞。”馮畢安搖頭,拒絕了衛宛月的提議。
不止是不想要讓人跟隨,而且更不不想要將能陪伴長公主的人都帶走。
綽碧凝走了以後,長公主就少了許多伴,有好幾次這丫頭都對自己說,想念綽昭儀了,想要多一些人陪陪自己。
可是後宮之中,沒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她不希望那些對長公主無心的人親近長公主,所以除了綽碧凝之外,他隻能放心衛宛月的陪伴,其他人都是不需要的,都沒有哪一個會是真心要對長公主好的。
離開長公主的宮殿,馮畢安轉過頭去,看向林公公問:“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關於任致遠身邊多了一個男孩子的事,你是知道的嗎?”
“回皇上,這事奴才也有耳聞,聽聞那孩子忽然就在任大人的身邊出現,還一直被他帶在身邊比較珍重的照顧著,都已經快有十天了。但是沒有人知道那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任大人會將那個不知來曆的孩子視為珍寶,奴才也無從得知。”林公公表示苦惱的皺起眉,對於這事,他也是愛莫能助,不知道要怎麼滿足皇上的好奇心。
“是嗎?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回事?看來朕這段時間對任致遠少了些關心,就連他的身邊發生這麼大的一件事,朕都不知道,他也不會跟朕主動提起。”馮畢安劍眉輕挑,想了一下,偏著頭對林公公下令:“朕有些悶了,你就讓人將任大人請進宮裏來,朕倒是想要跟他好好的下一盤棋,好久沒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