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啊,你這是幹什麼呢?”
李姨娘剛踏進屋內,看著李期期正在讓下人上妝打扮,心裏歎息一聲,上前去拿起了桌上的桃木雕花梳,道。“我家期期即便不用打扮也就是美人胚子。”
聽了這話,李期期撇了撇嘴。“娘就喜歡說好聽的話哄女兒,不過娘的話也是說的對,女兒的模樣隨了娘,自然是美。”
李姨娘愛聽這話,替李期期梳了個流雲鬢,李期期扭頭便讓人去拿了跟慕容遠上回帶的一模一樣的簪子來。
“娘,你說這簪子帶的好看嗎?”李期期說著將簪子簪在了頭上,看著銅鏡裏的那個美人,一瞥一笑都讓人移不開眼。李姨娘點了點頭,坐下來道。“這些日子咱們相府可不好過,你爹正想著辦法呢!”
“不過是因為慕容遠的緣故罷了,還不都是那個賤人使的絆子。”提及慕容遠,李期期好心思也沒了,將頭上的簪子瞬時拿了下來。“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有何好的,竟讓世子爺這般護著她。”
看李期期氣的紅了眼眶,李姨娘怪哉道。“你平日裏眼高的很,怎說起世子爺了,為娘還以為你連世子都看不上呢!”
景安王世子,容貌英俊不說,也是一表人才,還頗為得聖上賞識,而這景安王又是聖上跟前深得信任的大臣,論家世,除了皇室,倒是沒人比得上楚蕭。
被李姨娘一說起,李期期羞紅了臉,嬌嗔道。“娘,哪有像您這樣說自家女兒的。”
李姨娘瞧她的模樣不覺笑出了聲。
李期期平日裏的確是眼光極高,就連大將軍之子都沒能看上眼,不過是因對方長的人高馬大的,家世即便不錯也隻是一介匹夫。
作為閨中女子,心中想要的夫婿當然是個儒雅才子,隻有才子配佳人,可沒有匹夫配佳人的道理。
再不濟也是英俊瀟灑的男子,彭將軍之子,膚色黝黑像了彭將軍,五官別說出眾,也不過是瞧著憨厚罷了。
而李期期身為丞相府的千金,雖是庶出可卻是最受寵的七小姐,之所以受寵,無非是有個受寵的姨娘。
李姨娘在心裏稍稍一盤算,等夜裏歇息,與李丞相說及了此事。
李丞相聽了這話,正想著因為慕容遠的事兒,惹了龍顏不悅,如今又被消弱了權勢,再這般下去,當初那些巴結他的臣子們,恐怕也要成了牆頭草了。
朝中之人本就是如此,眼觀風向,風往哪邊來人就往那邊倒。聽了李姨娘這話,李丞相濃眉微微舒展開,不由頷首一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沒錯,隻不過與景安王府婚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