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楚蕭連夜被叫進了宮裏。
楚蕭一路上也沒問其緣故,到了皇宮後,聽聖上一席話後,麵露難色道。“皇上,我想留著遠兒在身邊,雖說將她送去跟高人學武藝的確不錯,這樣也能自保,可我…”
聖上有此考慮不是沒由來,想到遠兒在丞相府受到欺淩,如今好不容去了王府,可父王的那番話是執意要讓他和丞相府的李期期成親。
現下此事的應對法子還未曾想好,聖上的打算更是擾亂了他的心境。
聖上豈會不明白楚蕭的為難之處,遠兒日後若能有此夫婿,他作為父王自然高興,不能將人光明正大的接回皇宮就已經是對她的虧欠。
不管是作為卉夫人的夫君,還是作為遠兒的父王,他從來都沒好好的保護過她們。
聖上心裏自責和愧疚是旁人難以體會的,現在不管是如何替遠兒打算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為了日後她的身份被人查出,至少還能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能力。
“朕讓你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此事,同時也希望你能將遠兒護送到天山,至於她何時回來就看她的造化了。”聖上的心意已決,楚蕭開口也無濟於事,隻好拱手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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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歇息罷,這荷包明日早便給世子爺送去,到時世子爺見了定高興呢!”荃兒笑著將帷帳放了下來,看自家姑娘手中拿著荷包滿臉笑意,心下也替她高興。
慕容遠點了點頭,在王府的這些日子是她活了這麼久最開心的時候,也不知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
隱隱約約的覺著心裏有些不安,自今早起床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老話說,右眼跳財左眼跳災,左眼皮子跳了一個上午。
平日在丞相府時,廚房的老婆子待她好,經常說起這些老話,心裏想著也就沒了睡意。“荃兒,你覺著我rì後還能留在王府多久。”總感覺這般下去不是法子,她得有個自己的棲身之所。
本是皇宮內名正言順的公主,若不是母妃當年被眾多大臣逼死,她也被人送了出去,又豈會有如今之事。
她是該替母妃報仇,也該為自己在丞相府受的欺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統統還回去,想到這,不覺放下了荷包,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她什麼都沒有,既沒有權勢也沒有富可敵國財富,身為一個公主卻也隻能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母妃當初為了不讓父王難做,也不想死在父王痛心開口將人打入地牢之下,才自己自盡而死。
想到這些年自己受的苦楚,不覺眼眶微微一紅,翻身側向了內裏,荃兒瞧了她好一會,不覺細聲開口道。“姑娘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