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見著眼前一身榮華的婦人,慕容遠也不是沒眼見而此時又被人抱在懷裏聽著婦人痛哭失聲,不覺更是疑惑了。
而從婦人嘴裏一口一聲的叫著她卉兒,難道是…
奇怪,既然明陽公主認得她,那當年害死母妃的人為何又沒認出她來?尤其是李丞相這個罪魁為首!
明陽公主反應過來連忙放開了慕容遠,當下拿手帕擦拭了臉上的眼淚。“姑娘,方才失禮了!”
慕容遠搖了搖頭。“莫非府夫人是看我像極了您的故人還是…”
“姑娘也別客氣坐下慢慢說來。”說罷明陽公主便坐了下來,而門口也有人正在把守著。慕容遠自然是不知曉眼前的人是誰,本以為是李丞相的人,請她過來的人有好幾人,看對方並不是有敵意這才提著心過了來。
慕容遠頷首應是倒也沒再客氣,隨後才聽明陽公主笑著開口道。“姑娘那日在街上幫了老人家正巧我便瞧見了,本想著讓人請你一同喝茶說話卻不想轉眼就沒見了人,想來我們定也是有緣,若不然這般久過後又遇見了。”
明陽公主說著,雙眸緊緊的看著慕容遠那張臉,心裏卻是忍不住的激動,像,實在太像了,當年卉兒在皇宮內除了她有幸見過她的一麵後外界的人從未見過。
可惜,紅顏薄命當初卉夫人雖身為女子,卻是個足智多謀的女子即便是滿朝文武百官亦是不及她半分,皇兄當年初登基邊關敵人來犯,多虧了卉夫人一句話點醒這才免去了一場戰禍,但,令人惱恨的是,一個如此足智多謀的女子卻被人活活逼死。
一想到這,明陽公主心裏痛心不已。“一來是有緣,二便是你和我逝去的故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這才認錯了人。”
“故人?一模一樣…”慕容遠不覺認真的打量著眼前夫人,逝去的人,莫非說的就是母妃?
見慕容遠有所心思,明陽公主倒是不打算隱瞞身份,不由得笑道。“方才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不要往心裏去,實不相瞞,我是長公主明陽,當初這位故人便也是當年的卉夫人,可惜…”
“公主?”慕容遠當下愣了愣,反應過來後連忙站起身行禮道。“民女見過公主!”
“快快起來不必多禮,我不過是微服出行,你這般反倒是要驚動了人。”明陽公主說著連忙將人扶了起來,而慕容遠卻是信著眼前的夫人所說,畢竟她身上的氣質並非平常人才有。
據她所知,明陽公主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也就是前代嫡出長公主,而如今也僅僅隻有一個明陽公主。
“多謝公主。”慕容遠隨即道。“若公主這話當真,想來也的確有緣,我便是卉夫人的當年存活下來女兒。”
“這可是真的?”明陽公主聽了這話頓時站起身,將慕容遠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當真是極像,可當年卉兒死時,聽聞所生下來的是個死胎。”
“當年母妃被人逼死,用了桃僵李代的法子才讓遠兒活了下來,是以,如今也隻能苟活於世。”慕容遠有些不明白,為何當年那些朝中大臣非得逼死母妃,母妃既是聰慧之人一心為天下黎明百姓著想卻還是被人這般逼死,還是帶著汙名死去。
越是想到這,慕容遠麵色有些蒼白。“既然公主與母妃是交好,可也能替遠兒解惑一番,當年我母妃為何非死不可!難道隻是因一些斷言她是禍國妖姬才非死不可,可這事可有起因?”
平白無故自然不會如此,更何況母妃隻是一個夫人既不是皇後也不是位列妃位之人。
聽了這話,明陽公主不覺歎息一聲。“你母妃當初隻是皇弟所鍾愛之人,她極為聰慧有足智多謀,為天下黎明百姓著想甚多,當初也受到了天下百姓所愛戴,可好景不長,就在你母妃懷有身孕時便傳出了遙遠,接二連三的出現了怪事。”
“怪事?”慕容遠這些也沒聽人說起過,那日道出她生事的大夫此事隻字未提。
明陽公主微微頷首。“當年湞江水災,國庫虛空,你母妃想了法子,從以南地讓人運送了粗糧過去救濟,卻不想粗糧送去後,死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有瘟疫,後有朝中大臣查出了那些粗糧當中被人摻了劇毒,而那些死於瘟疫的人卻是中毒而死。”
說完這話,明陽公主不覺皺了皺眉頭。“此後不久,宮內幾位懷有身孕的妃子也無故早產毫無征兆。”說到這,更是想起了當年的無奈。“好在是你父皇極力將人留了下來隻是禁足罷了,直到即將臨盆時朝中大臣以李丞相為首威脅你父皇,卉兒不願看他為難,最終還是服毒而死。”
“母妃既然為黎明百姓著想,那百姓的死定是被人陷害,當初此事可徹查過?”慕容遠麵色難看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要想再去查當年之事定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