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是動了真格,慕容遠便不再解釋,忽然想起,她在肖淩峰過的日子未免太過清閑了些。
如今學有所成,自然不必再待下去。
慕容遠聰慧,如今正是打敗婆子的時候,當下兩人打的不分上下,婆子更是卑鄙,反應極快,一時之間讓她落了下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婆子的身形既快到一瞬即逝,其內功更是讓人占不了便宜。
慕容遠雖說陰陽心法練了大成,可卻是在曆練上不夠,一個功夫再高的,與匹敵對手身經百戰的人打鬥,別說能占上風,隻要不被傷著已是不錯。
婆子的招式一氣嗬成,抬掌便打在了慕容遠後背。
慕容遠喉嚨湧上了腥鹹,此時可不是她吃痛的時候,當下離開原地,婆子再度襲來的招式當下便落空。
隨機,慕容遠快速到樹下抽搐了冰淩劍,周圍發出一聲劍鳴之聲,一道劍氣直接朝婆子而去。
婆子身形一閃敏捷的避開了迎麵而來的劍氣,下一刻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慕容遠身手。
慕容遠意料到由此一出,兩人此番便是她的劍快還是婆子的掌快。
婆子一掌打在了慕容遠背後,而她手裏的劍直接刺進了她的腹部。
雖看似同時,卻是慕容遠的劍快了半分,婆子的掌力十成,因被慕容遠的劍氣所傷,打在慕容遠背上也僅是五成。
慕容遠的劍可不知是單單刺傷人,加上她的陰陽心法的內力,人劍合一,婆子的反應極快,雖被傷,也是頃刻之間用內力護住了心脈。
若不然,方才那一劍必定是震碎她所有筋脈,還會被打成內傷,常人的五髒六腑可承受不住陰陽心法。
“婆婆!”
慕容遠手中的劍也手,連忙過去替她止血一番,隨機一探脈象,好在隻是皮外傷。
想來也是婆子護命,若不然還真就被她打成重傷,腹部的傷口並不深,慕容遠自然是把握的精準。
“我還死不了。”
婆子沉著一張臉,有些惱怒。“若不是還沒老糊塗,恐怕這一生就要葬送在你這個晚輩手裏。”
婆子當年叱吒江湖多年,也是掀起過大風大浪之人,可後來便隱姓埋名不知所蹤。
若如今再說起二十多年前的歸心女,倒也有不少人知曉,不過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江湖了,如今江湖雖還在,可退隱的高手卻不少。
因二十多年前的一場江湖大事,幾大門派聯手對付歸心女,德高望重的門派掌門個個都出身而動。
歸心女以各大門派隱士告終,此女也不知去向,那些門派的掌門未損一絲一毫也都歸隱而去。
至於當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到如今恐怕也就隻有當年的那幾個掌門知曉罷了,到如今這歸心女便是眼前的婆子。
慕容遠為難的看著婆子,道。“婆婆,方才應當是我贏了。”
婆子冷臉點頭。“既然你贏了,我老婆子也說話算話,你即日起便給我滾出肖淩峰。”
雖說婆子的脾氣又臭又大,可慕容遠卻是感激,這就是別扭的人,在這肖淩峰一年多後才知曉,婆子壓根就不會下廚。
每日隻能讓她吃果子,本以為這山上不能動火,後來忍不住烤了肉,卻被她當場抓著,罰去練功,而那些肉卻被人吃的一幹二淨。
雖到如今這話也沒說出口,但凡是用飯時,必定是留婆子一份。
想到這,慕容遠便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當下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話並未說出口,磕完頭後便進屋去收拾了東西,出來時並未看見婆子,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見到。
手中長劍往屋內院子揮手在地麵留下了幾個大字,此後便離開了肖淩峰。
離開肖淩峰後,慕容遠就回到了京城去了醫館,依舊是幾年前的醫館,醫館內沒有趙明遠,而是一個小有名字的大夫是個姑娘。
荃兒再次見到慕容遠時,眼眶一同半響都沒說出一句話,生怕自己是在做夢,往胳膊上掐了又掐,直到掐的眼淚成串的掉下來,破涕為笑後撲向了自家姑娘。
在慕容遠回來的這一年裏,她並未離開過院子,而是一心一意的教荃兒練功。
一年後,也就是慕容遠消失的第四年,京城便彌漫上了恐慌。
戶部侍郎林大人本是當朝林太傅的表兄,此番過後,人也並未派人去查。
如今張大人一死,自然是傳出了消息,可張家人卻瞞著並未上報,直到幾日後才傳出了噩耗,對外隻稱是突發疾病而亡。
慕容遠去太傅府自然是為了給林心雅醫病,此女幼年時受過驚訝,如今目睹一番血腥後更是嚇的昏迷不醒。
正是知曉這點,才讓慕容遠找到了機會。
“大夫…大夫!”
林太傅愛女如命,當年夫人難產而死後,並未娶繼室,就連填房也隻有一個,如今打理著府中事宜,一無所出,待林心雅倒是視如己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