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依舊是四處都官兵,可這次卻是搜查林太傅的下落,就連京城外都派出去不少人。
一朝的太傅下落不明,尚書大人夏重陽又自縊而亡,似乎這兩件事有著幹係。
得知夏重陽死時,徐將軍動了大怒。“夏重陽還有一家老小,他豈會自縊,分明就是有人害死了他!”
徐將軍當年是個將士,能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確是靠的赫赫軍功,至於為何這般受到牽製,自有緣由。
夏重陽對徐將軍有過救命之恩,一得到恩人之死後,立刻讓人去徹查此事,雖查出人是被人謀害而死,卻找不到害了他性命的人。
“將軍息怒,尚書大人如今已經不在,凶手還未找到,屬下懷疑,此事會不會跟丞相大人有關?”
男子垂頭不敢抬頭去看徐將軍,聽他這般說,徐將軍當下麵色一冷。“李丞相,李元天,當年一套背後一套。”
說到這,臉上帶著龐然大怒。“我就不信李元天能一手遮天,既然他敢殺我恩人,這梁子是結下了。”
若此番也就罷了,徐將軍最為擔憂的還是林太傅手裏的東西是不是落到了夏重陽手裏,可他死後,他派人去過夏府查探,並未找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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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遠送容闋回去之前先回了一趟郊外的院子。
還未進門便感覺到了屋內的不對勁,趕緊進了屋去一看,院子內狼藉一片,林管家躺在院子內,荃兒被打成了重傷,而林心雅和林太傅已經消失不見。
慕容遠微微一愣,探了探林管家的氣息,人已經死了,心裏一驚,趕緊去看了荃兒,好在荃兒隻是受了重傷,還有氣息。
隨即將荃兒扶進了屋內,屋內一片狼藉被人翻箱倒櫃,自是在尋什麼東西。
容闋跟著進來時也不知發生了何事,看慕容遠麵色凝重,本想開口一問,也隻好將話憋了下去。
慕容遠先替荃兒包紮了傷口,再用內力幫她療傷,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容闋,道。“你若沒事便將門關著,替我在門外守著。”
說罷,慕容遠便盤腿而坐,雙手放在了荃兒的背後,用內力渡入她體內。
容闋雖不明所以,但慕容遠好歹也是救過他的,當下便出去關門,自己守在了門外,這一守便是兩個時辰。
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又麵對院子裏躺著的死人,心裏別提心驚肉跳。
兩個時辰過去,待荃兒的脈搏恢複,慕容遠這才撤了手,此時,荃兒嘴裏吐出一口淤血,緩緩的睜開雙眼,見著自家姑娘時,連忙道。“主子,林太傅和林心雅被帶走了。”
慕容遠點了點頭。“你先好生歇息,我已經知曉了,有什麼話等你好些再說。”
她當然知道林家父女倆被人帶走了,可帶走他們的人是誰?既然沒當場取了兩人的性命隻是將人帶走,這說明,他們還有用處。
何況,林太傅手裏的東西如今在她這,將人帶走,一時半會拿不到東西,應當是會拖延一番。
荃兒雖受了重傷,好在慕容遠趕來的及時。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倒是林管家護主心切,因此丟了性命,那些人來時匆忙,荃兒也是措手不及,且,來的人功夫也是極為高強,即便是荃兒和林管家聯手也沒能將對方攔住。”
慕容遠也是才想得出,對方若不是功夫在荃兒和林管家之上,又豈能打得過他們兩個,還殺了林管家。
林管家的功夫已是不錯,她也曾見識過,連林管家都不是對手,對方的來曆是真不小。
“我先送你回醫館去,暫且避一避。”
荃兒點頭應是,好在還能動彈,隻不過身上的傷口過深,一動便是疼痛不已,慕容遠沒了法子,隻好將人抱在懷裏出了來。
容闋見著人出來了,還沒來得及喊餓,瞧著人家懷中抱著姑娘出來,到嘴邊的話也給咽了回去。
荃兒倒是沒想著外麵還有個人,因受傷的緣故,一時半會也沒多想。
“主子,這是?”
不等慕容遠回答,容闋便拱手道。“在下容闋。”
聽了這話,荃兒點了點頭,一臉虛弱的靠在了慕容遠懷裏,慕容遠也沒再多說,先送荃兒回了醫館,另請了人去郊外院子將林管家的屍首送回了林家。
夏重陽是尚書,尚書一死,官職空缺,對於李丞相而言並未好事,何況,也沒挑選出合意的人薦舉。
而徐將軍將夏重陽一事怪到了李丞相頭上,認定此事便是他派的人所為。
繼而,在朝堂之上冷了好幾日,尤其是聖上提及派人繼任尚書一事,宋左相薦舉了自己的門生弟子,即便李丞相有反對的意思,徐將軍也沒開過口。
就在第二日,林太傅和林心雅被人送進了徐府。
“那個賤人在哪,帶過來見我!”
徐子昊得知林心雅被送進了府內,麵目凶煞的怒吼著,被廢之痛,鑽心的疼,堂堂七尺男兒若是沒了命根子,那豈不是一個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