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玨聽了這番話,再惱怒下去,恐怕也是傳出去不好聽,李期期再如何也是李丞相的愛女,在王府即便不受世子爺的待見,那也是世子妃。
“這麼說來,世子妃與林小姐是有不小的隔閡?”
既然是瞧見了,也就沒必要再多,慕容遠嘴角微微上揚,眼裏自是有些不高興,雖說奇怪李期期怎麼會上門來找她,聽了守門的侍衛說道,也就明白了。
李期期見容幕公子開口,又尷尬了起來,但願方才那些話沒被人聽見,隨而便道。“容幕公子,今日我來是為了道謝,誰知曉…”說著,頓了頓,接著道。“我與林小姐的隔閡的確不小,讓公子見笑了。”
這會不等慕容遠開口,林心雅邁步過來站在了她身邊。
慕容遠本是想不管此事,可林心雅若是落到了李期期手裏哪有活命的機會,更何況徐將軍之子徐子昊不過是礙於容玨是皇子才沒帶著人上門要人。
見林心雅站在自己身邊,心裏即便想避開,可眼下這情形也是無法避開了。
“春霖,你先送心雅回院子。”
慕容遠喚林心雅為心雅,既溫柔又親昵,林心雅麵色微紅,點了點頭。“春霖我們回去罷!”
既然有容幕公子和七皇子在,想必李期期定是不會再為難她了。
“慢著!”李期期挑著眉頭。“林小姐,既然見著了,咱們又是舊識,不如隨我去王府做客,如何?你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女子豈能留在皇子府,傳出去恐怕也不好聽。”
“心雅是在下的義妹,亦是日後的皇子妃,住在皇子府並未有何不妥。”慕容遠一說完這話,愣的何止是林心雅,容玨也是愣了下來。
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道。“容幕說的極是,若是世子妃無事便回去罷!”
容玨自是要送客,就怕這世子妃多待一會,誰知曉這個容幕會說出什麼讓人咂舌的話。
李期期倒是鬆了一口氣,方才見林心雅與容幕公子親昵,本以為兩人是成了兩情相悅的璧人。
七皇子下了逐客令,李期期臉皮子再厚也不好再待下去,繼而讓夏春命人將東西拿了過來,道。“容幕公子,昨日多謝公子,這些隻是我親手做的一些吃食,以表謝意。”
“多謝世子妃。”
慕容遠示意春霖收下,隨後便現行回了院子去。
容玨嘴角一抽。“管家送客!”說罷,趕緊追上了慕容遠。“容幕,你怎麼連世子妃都招惹來了?”
“什麼連世子妃?”慕容遠頓住了腳步,輕笑道。“這說起來還得多虧你昨日讓我去景安王府送書信,若非那一封書信,我豈會撞上世子妃,又豈會拉了她一把。”
“當真?”
容玨有些不信,慕容遠點頭應是。“自是當真,若不然,她堂堂一個世子妃,豈是我一個小小客卿能招惹的,更何況已是為人妻的女子。”
慕容遠說這話時實在是有些難為情,抬步便進了院子,正進院子,當下被忽然衝出來的人驚的抬掌便打了過去。
容闋瞪大了雙眸,幸而閃身及時求饒道。“容幕容幕,是我啊,快收手。”
慕容遠見著是容闋時,頓時收了手。“你怎麼會在這?”
“我自是來找你,上回你救了我,還未來得及跟你道謝,聽說你在七哥府上是客卿,便來瞧瞧。”
慕容遠微微頷首,朝容闋伸出手,見此,容闋反倒疑惑了。
“既然是來道謝,總有點道謝的表示,難不成你專程來隻是為了跟我說道一聲多謝?若是如此,你眼下也可以走了。”慕容遠說完便錯開他進屋去。
容闋後知後覺,連忙從懷中拿出了一遝銀票,道。“知曉你來七哥府上做客卿,定是短缺了銀子,我便拿了一些過來,你別嫌才好,另外也讓人準備了不少東西,正放在屋內呢!”
“十三弟倒是大方。”容玨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容闋當是沒聽明白,憨笑一聲。“比起小弟這條命,錢財乃身外之物。”
容闋見到慕容遠後也沒再多做逗留,人急著回了去,容玨倒是思忖著,將容幕留在府裏是好還是壞。
想了想也就作罷, 眼下要緊的還是林家一事。
“你對林家一事如何看,世子妃是李丞相之女,今日見著林小姐在我府上,定要惹出一些麻煩。”
“林家一事,背後的人還不是咱們能撼動,目前得先護住林家。”慕容遠也知,不管是李丞相還是徐家,即便是拿出了林太傅的那些證據也是無法對付他們。
何況夏重陽一死,日後為母妃洗刷冤屈恐怕就難了。
當年夏重陽是其中被指使的人之一,雖手中有一份夏重陽寫的文書,可人一死,這文書卻也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
唯一能讓人知曉的便是,當年母妃的確是被人陷害,這背後的人主使就是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