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告知你賽華佗的下落,你可要與我做一筆交易?”
楚蕭雙眸炯炯的看著慕容遠,慕容遠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世子爺想要和容幕做什麼交易?”
“這交易自然簡單,我楚蕭一向言而有信。”
“我答應你,隻要這交易不要性命,我便應下。”慕容遠最為擔憂的還是荃兒的性命,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荃兒死。
在自己身邊忠心的人屈指可數,荃兒更是當初救下過她的性命,眼下除了自己能救她,還有誰能出手?
楚蕭聽了這話,眼神微微一閃。“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賽華佗罷,拿著這個去便可。”說完,楚蕭丟給了慕容遠一個信物,又指了地址給她。
慕容遠急忙道謝過後離開了景安王府,倒是未曾思忖,楚蕭要坐的交易究竟是什麼事。
賽華佗居住在城南外,地址後,便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到時才知,不過是個普通人戶住的小院。
遠遠的看著一戶院子,慕容遠剛揚起馬鞭打在馬背上想趕緊過去,卻是迎麵而來密密麻麻的劍雨。
見此,馬背上的人閃身躲開,而那匹馬卻是被射成了篩子,慕容遠不由得皺了皺眉,賽華佗一向是懸壺濟世,怎麼會在門外設下這樣的機關?
這機關,若是一般人誤打誤撞,恐怕就沒了性命,如同自己方才騎的那匹馬一般無二。
“來者何人?”
慕容遠站在原地未動,興許是觸動了機關也驚動了人,隻是聽著這雄厚的男子之聲,並非是賽華佗的聲音。
想來也是,賽華佗是名醫,身邊自然也有暗衛,想了想,便道。“我乃是景安王府世子爺派來的人,特意趕來請賽華佗,不知兄台可行個方便?”
說罷,將楚蕭給自己的信物拿了出來。
“既然是世子爺派來的人,那就進去罷!”隱藏在暗中的人說了這話,周圍便恢複了平靜,就連地上躺下的一匹馬也消失不見,若不是地上還有血跡,方才之事就像沒發生過一般。
慕容遠再轉眼一看,見著前麵顯然有一條路,而路卻是隻有左右,卻沒有中間。
這個地方還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若是她四處走,還好是去找了楚蕭打聽才找過來,若不然,她能不能找到是是一回事,找到了後能不能見到又是一回事。
總歸並非那般容易。
等踩著地麵的石塊一步步進了院子門時,這才發現,院子門內裏才是別有洞天。
看著高牆院內,四處都是藥材,而屋內擺滿了瓶瓶罐罐,慕容遠剛準備踏出步子,即可收了回來。
在門口朝內裏看了看,拱手道。“晚輩容幕前來派件賽華佗大夫,不知大夫可在?”
這話說完,屋內也沒傳出任何動靜,慕容遠想,莫不是賽華佗並不在院子內?她也隻見過賽華佗一回,頭一回見著賽華佗時,隻知曉此人醫術高明,又是一個老者,還知曉她母妃的事。
可這也是頭一回親自來找賽華佗,若不是門口被人阻攔一番,恐怕當真是要以為賽華佗隻是個大夫,並無別的。
“晚輩容幕…”
話還未說完,屋內便傳出去咳嗽聲,緊接著砰的一聲是撞開門的聲音,慕容遠站在院子門口,忍不住伸長了脖頸朝內裏看去。
隻是在這時,隨著一個人影出來,一股濃煙朝慕容遠撲麵而來。
慕容遠當下捂住了鼻嘴,雙眼熏的直掉眼淚。
“這又弄錯了,難不成是老了不中用了,總將東西記錯放錯。”
賽華佗上了年紀了,尤其是這兩年已經是力不從心,等濃煙散了去後,似是這才看到慕容遠,不覺道。“你怎麼來了?”
慕容遠聽了這話,不覺指了指自己。“這麼說,您老人家是看出來了?”
“豈會看不出。”賽華佗悶哼一聲。“既然是有事來求我,趕緊去幫我將屋內收拾好,若不然我可不會幫你。”
慕容遠點了點頭,連忙進了屋去,屋內的那些瓶瓶罐罐被弄碎了不少,裏麵的藥丸也撒的到處都是。
“老頭,這些都是幹什麼用的?”
“那些東西用對了是藥用錯了是毒,你盡管將東西收起來便可。”賽華佗背著雙手在院子走了個來回,半響後又接著道。“小丫頭,這麼幾年沒見,你倒是長進不小,可有心思學醫?”
他自是知曉慕容遠是在被誰教了一身功夫,可是那老婆子刁鑽的很,這丫頭就像卉夫人那般聰明有天賦,可惜,成了她的徒弟。
慕容遠聽了這話,搖了搖頭。“我哪有功夫去學醫,這醫術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說罷,想了想,疑惑道。“莫不是老頭想要收我為徒?”
“我可不想收了她的徒弟為徒。”賽華佗有些不痛快的嘀咕了一句,繼而朝屋內收拾的慕容遠道。“你今日來找我是為的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