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容幕公子,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能有才能,日後必定是朝中的棟梁,奴婢聽著信,齊妃娘娘對容幕公子也極為中意。”
夏春候在一旁,見李期期出神,忍不住低聲耳語一句。
聽了這話,李期期當下一愣。“你這話是何意?”說罷,又是看了夏春一眼,不覺惱羞成怒道。“膽子是越發大了,這容幕公子不過是念在他上回扶了我一把,你怎成日的在我跟前提起此人,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思。”
李期期惱,卻是惱在夏春對容幕這般上心,不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夏春雖在李期期身邊待了過年,這一時半會的反而沒反應過來,待會意後,這才道。“奴婢隻是歎容幕公子人好,若是世子妃當年沒嫁給世子爺,如今與容幕公子配在一塊,也是叫人羨煞。”
這話一說,李期期懸著的心倒是放下了。“你管好自己的嘴,這等話若是讓外人聽見了,豈不是讓人難堪!”
李期期也是個獨守空房的女子,嫁為人妻好些年,都沒能與自己的夫君圓房,這等怨念甚是濃鬱。
夏春也是知曉這點,才頻頻提及容幕,聽了這話,連忙道。“奴婢在世子妃跟前自是說道,在外邊,奴婢也知曉分寸,隻不過,這齊妃娘娘若是中意容幕公子,聽說齊家三小姐已經及笄了,眼下還未定親呢!”
“你的意思是,齊妃娘娘是想將齊家三小姐說給容幕為妻?”李期期當下站起身,麵色不好道。
夏春點了點頭。“齊家上有棄妃娘娘,下有齊家將軍的戰功赫赫,這齊家的地位是頗高,就連相爺都得忌憚一二,何況容幕公子一表人才,此番又與十三皇子走的近,恐怕此事就快定下了。”
說著這話,夏春餘光瞧著李期期的麵色,見她麵色極為不好,一臉的著急,接著道。“齊家三小姐在齊家又是極為受寵,索性的眼下兩人還並未見麵,若是見著了,那齊家三小姐還不對容幕公子一見傾心。”
“你這話可是真的?”李期期一想到此事,心裏就著急如焚,分明是她先見著容幕的,倒是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這齊家三小姐莫名就成了李期期心裏阻礙。
何況,當初被一個慕容遠搶了楚蕭,這麼些年過去了,楚蕭還是忘不了那個賤|人。
夏春連忙頷首應是。“奴婢打聽來的消息自是真的,若是空穴來風,奴婢也不敢與您說道。”說完這話,不覺在心裏冷笑一聲,李期期,你就等著成為人人口中的蕩|婦罷!
這般做,一來是為了從李期期身上下手,給李丞相一點難堪,二來這齊家也平靜了太久,總歸是要出點風波才好。
齊妃娘娘做事一向穩當,這才讓人無從下手,倒是沒想到,容幕的功夫也極好,聽探子來報,李丞相派人三番五次都沒能除掉十三皇子。
看來,李丞相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不過是依仗著背後的李家罷了,既是如此,日後也難以抗衡齊家,倒不如在這其中先攪渾一池水,那個時候才是渾水好摸魚。
“可…”李期期有些遲疑,擔憂道。“這齊家並非是咱們可以對付的,何況我如今在王府也沒地位,還是一個世子妃,此事也的確不好插手。”
李期期倒不算愚鈍,仔細想想,還是理清了此事孰輕孰重。
夏春聽了這話,眼裏一閃而過的不屑。“若是世子妃當真不願齊家三小姐嫁給容幕公子,奴婢倒是有個好法子。”
“哦?你說來聽聽。”
李期期有些期待的看著夏春,夏春是自己身邊最為得信的丫鬟,又對她忠心耿耿,若是她一有主意,定是有好事。
前幾日因皇子在校場受傷,聖上勃然大怒,下令責罰了不少護衛,而容幕卻因救了十三皇子得了賞賜。
這齊妃娘娘更是以禮相待,如今人還在皇宮內。
夏春思忖再三,道。“過幾日的秋遊,既是容幕公子立了大功,不如相邀一番,另外再去通知了齊家三小姐一同遊玩,再請幾個官家小姐便可,奴婢到時候…”
後麵的話,夏春附耳過去說道著,聽完後,李期期的麵色才見好了不少。
“此事你若辦成了,我自當重重有賞。”
不說李期期千算萬算沒想到,夏春不過是為了替她豎一個敵罷了。
若是仔細想想,這齊家三小姐如此受寵,又是精心教養出來,與齊妃娘娘也是十分親厚,本就是為了成為皇子妃的,豈會說給一個客卿為妻?
她若想到了這點,定也不會再應下夏春的法子,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
慕容遠連這打了幾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雖說入秋了,可也沒見著冷,莫不是昨日夜裏著涼了?
正當她出門去外麵走走,外麵就有宮女過了來,稟報道。“公子,外麵有人要見公子,說是景安王府世子妃打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