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牧原的話,慕容遠心裏一驚,看來洪家上下被滅門之事並沒有那麼簡單,而洪牧原能夠活下來也真是命大,自己既然攙和進來,想要脫身怕是難了。
“現在宇文已死,不知洪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慕容遠看著洪牧原問道,這件事情雖說和自己沒什麼太大關係,可是橫豎都已經攪進來了,她雖對那傳說中的兵符沒有什麼興趣,可是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早就把自己和洪牧原一樣都看作了眼中釘。
洪牧原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情有些心煩,可是這是家族的使命,他這一生都必須要保護著這枚兵符,不禁苦笑:“大仇已報,我留下來也隻是招惹更多的麻煩,容慕公子的大恩洪牧原銘記於心,日後若有機會,定會報答。”
如果自己不走,恐怕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過來追殺他們,洪牧原不想牽扯到慕容遠,畢竟他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同時,她還幫助自己報了殺父之仇。
容玨聽到洪牧原的話不禁皺了皺眉:“你要走?”
現在洪家已經被滅門,而在暗處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洪牧原手裏的東西,洪牧原身邊就隻有蠻子一人,離開這裏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自己又怎麼會不清楚自己麵臨的是什麼,隻是那是他自己的命,洪家人的命運是他不能選擇的。
“七皇子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隻是在下不想牽連七皇子,隻有離開。”洪牧原歎了一口氣說道,皇家的事情雖說不知道,卻也聽說了不少。
這七皇子是皇上器重的皇子之一,本來就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在盯著他,洪牧原不想給他們再添麻煩了。
慕容遠和容玨對視了一眼,知道洪牧原是不想連累他們,可是他們兩人都清楚,如果洪牧原離開了這裏,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殿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殿下可否答應在下?”慕容遠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本來這些事情她都不在意,可是想到宇文已死,再加上自己身後的那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遠也忍不住替他打算了起來。
容玨看了一眼慕容遠,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麼,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答複。
過了許久,容玨看著洪牧原忽然開口說道:“容慕公子所說的事情我知道是什麼,本來父皇讓我來共江就是為了調查此事,現在洪公子既然無家可歸,不如跟我一起回京可好?”
慕容遠心思一動,看來容玨也是早有安排,不禁也看向洪牧原。
“殿下,這恐怕....”洪牧原有些猶豫,若不是容玨和慕容遠出現的及時,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但是如果自己跟在他們身邊,恐怕也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無妨,我隻是為父皇做事,等到回京之後,我將此事報給父皇,定能夠保你安然無恙。”容玨笑著說道。
雖說這枚兵符隻是謠言,可是因為背後的利益太過強大,所以會有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也許,跟在他們身邊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吧。
這枚兵符是他們洪家世代相傳,可是洪牧原卻一直都覺得這個東西沒什麼用,畢竟要找到幾百年前皇室的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更何況,幾百年都過去了,也許皇室的人早就已經死了都不一定,洪牧原心想,看著容玨臉上的堅毅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也好,那就麻煩七皇子殿下了。”
見這裏也沒自己什麼事了,慕容遠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殿下便安排洪公子的住處吧,我還有些事情,便先下去了。”
說完,慕容遠就轉身走了出去,說心裏話她對那個勞什子兵符也沒多大興趣,隻當是玩笑話聽過算了,畢竟那幾百年前皇室的人上哪裏去找?
所以那些不過就是一個擺設罷了,想要為母妃報仇,隻有靠自己。
而皇室的那些勾心鬥角,慕容遠可不管,她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報仇,隻是名單上的人牽扯的太多,她需要借用皇室的力量罷了。
從書房離開之後,慕容遠一個人走在院子裏,恰巧看到吉兒在一旁練劍,不禁駐足觀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吉兒也長大了不少。
當初楚蕭將吉兒帶去軍中為了曆練他,如今吉兒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對自己忠心耿耿,可是楚蕭呢.....
想到往事,慕容遠心中一動,雖說過去的事情終究是過去了,可是偶爾還是回想起來,過去的自己是那麼的天真。
她和楚蕭,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遠心裏忽然冒出來這樣的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