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讓你殺了七皇子,你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李丞相的書房內,瞪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李岩宣,不知道為何從不失手的李岩宣這一次卻是負傷而歸。
據他所知,容玨身邊向來沒什麼高手,唯一勉強算得上高手的也就隻有新出現的那個容慕公子,可李岩宣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這點小事竟然都辦不好。
“屬下知罪,他們今日已經回京,不如在路上動手?”李岩宣低著頭問道,眼裏隱藏著一抹凶狠。
雖說他們是父子,可是更多的時候他們之間隻有冰冷的任務傳達,李岩宣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在李丞相看來,或許他就是一把殺人的武器吧。
李丞相皺了皺眉,卻是搖了搖頭:“算了,這次失敗定然打草驚蛇,先按兵不動吧。”
容玨應該還查不到他的頭上來,但是如果自己逼得太緊的話就未必了,現在時候未到,他還不能太過張揚。
更何況現在皇上已經開始冷落他了,如果再出點什麼事情,恐怕自己的處境會更加危險,李丞相分析著當前的利弊,隻好將這件事情先放一放。
“是。”李岩宣應了一聲,隨即說道:“對了,門主,十三皇子也在洪江,和七皇子在一起。”
也許這件事情李丞相早就知道了,但是李岩宣可不想讓他對自己起疑心,還是將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李丞相並不意外,隻是點了點頭:“看來十三皇子是準備和七皇子站在一起了,就是不知道七皇子會選擇誰。”
李岩宣跪在那裏一聲不吭,心裏卻在盤算著,七皇子一直都是聽命於皇上,朝廷裏軍功最多的皇子,可是卻一直不參與黨爭,如今和十三皇子走的這樣近,怕是心中也有了盤算吧。
唯一的中立皇子都開始有所動作,看來朝廷上的平靜也不過就是個表麵現象,暗地裏早就風起雲湧了。
見李岩宣還一直跪在哪裏,李丞相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你也起來吧,為父對你如此苛責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為父的苦心。”
他這一生隻有李岩宣一個兒子和李期期一個女兒,那個不成器的女兒是指不上了,而李岩宣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他的左右手,什麼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麵的都由他去做。
李岩宣應了一聲,卻是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你先下去吧,這段時間便留在門裏修生養息吧。”李丞相看了李岩宣一眼說道,本來以為這次七皇子死在洪江,朝廷會大亂,卻是沒有想到李岩宣會失手,事情倒也越來越不好辦了。
都是那個容慕公子,李丞相惡狠狠的想著,他竟然壞了自己這麼多次好事,總有一天他要殺了這個人。
而此時的慕容遠,並不知道自己因為這件事情再次讓李丞相記恨,她隻是坐在馬車裏悠哉的和洪牧原下著棋。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容玨便讓她和洪牧原一同乘馬車回京,慕容遠也沒有理由拒絕,索性就和荃兒上了馬車。
“容慕公子不僅武功高,棋藝也如此精湛,真是令在下佩服。”洪牧原看著慕容遠的黑子將自己的白子包圍,不禁拱手笑著說道。
慕容遠卻是看著洪牧原,上下打量了許久忽然開口說道:“怕是公子有心事吧,所以才會輸給在下。”
一路上都感覺到洪牧原心不在焉的,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麼,慕容遠本沒打算過問,畢竟洪牧原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看到洪牧原如此,卻還是開口說道。
以這個狀態繼續下棋,不下也罷,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洪牧原沒想到慕容遠一眼就看穿自己,不僅尷尬的笑笑:“容慕公子真是火眼金睛,讓在下無地自容。”
慕容遠微微一笑,卻是沒有再說話,其實不用問她都知道洪牧原在想什麼,他們這一次是要回京,洪牧原身上有一個那麼大的秘密,幾乎人人都想要得到,這次回京無疑是羊入虎口。
而洪牧原心裏也清楚,一旦自己離開了容玨的庇佑,那些人想要殺自己更是易如反掌,所以隻得跟著容玨回來,至少容玨還能夠保全自己。
“什麼人,竟然敢攔七皇子的馬車,還不快把他趕走!”
慕容遠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感覺到馬車停下,不禁俯身掀開簾子去看,便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什麼。
“這位官爺,我有要事要見殿下,麻煩您通傳一聲。”被圍在中間那個老人顫顫巍巍的說道,衣衫襤褸一看就是乞丐,估計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想要過來討點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