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我遲早是要拿回來的!”青桔扔下一句話,便趁著他們疏忽消失在了煙霧中。
這麼晚了,追是一定追不上了,更何況慕容遠知道在剛剛交手的時候,那人對自己不過用了五成的功力,一直在閃躲,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這女子的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下。
四人從破廟中撤了出來,好在大家都沒什麼事情,看著林心雅撲到林太傅的懷裏哭泣著,慕容遠看了一眼容玨,畢竟林心雅也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這個時候自然由他安慰比較合適。
“今天多虧容慕公子出手相救,心雅無以為報!”林心雅忽然在慕容遠麵前跪下說到,看著慕容遠一愣,忙伸手將林心雅扶了起來,她向來受不得這些事情。
“我隻是奉命行事罷了,要謝你還是應該謝七皇子的。”慕容遠連忙將球扔給容玨,畢竟皇上已經給二人賜婚,更何況自己和林心雅還是同性,倘若她真的傾心於自己可不好辦了。
容玨將林心雅扶起來,關懷的問道:“你沒事吧?別怕,今後就跟在我身邊,我定會護你們周全。”
慕容遠聽到不可置否的笑笑,想起自己剛剛看到那一幕,那藍衣女子分明不是想要林心雅的性命,而是想要將林心雅帶走,所以才會僵持不下,看來那女子是想要賬本,所以才會從林心雅下手。
隻是為何他們要詐死呢?單純的為了保命麼?那賬本上究竟有著怎樣的秘密,那女子竟然三番兩次的過來搶奪,慕容遠想不通,更不知道這些事情是否和母妃的死有關係。
然而,慕容遠可以肯定的一點,眼前這個女人和李岩宣絕對不是一夥人,至於她的背後又是誰的勢力,慕容遠並不是很感興趣。
“好了,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回到驛站吧,有什麼事情到了再說。”慕容遠掃了一眼四周說道,然後便一個人自顧自的走在前麵,特意給容玨和林心雅單獨相處的機會。
畢竟林心雅現在受到了驚嚇,需要人安慰,而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男人,最容易走進她的心裏,至少慕容遠是這樣覺得的。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充當起了紅娘的身份,慕容遠無奈的想,可是卻希望容玨和林心雅能夠成一對,畢竟這樣就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而青桔因為慕容遠的原因,隻好從破廟撤出來,回到客棧,就看到主人正在房間裏,忙跪了下來:“主人,青桔辦事不力,請主人責罰!”
銀色的麵具上泛著冷光,殺意淩然,青桔不敢抬頭去看他,心裏七上八下的,這已經自己第二次失手,按照規矩自己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讓你去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都做不好,青桔,看來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了。”那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青桔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冷顫。
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還是說道:“本來已經找到林心雅,可是慕容姑娘忽然出現,我和慕容姑娘交手,發現慕容姑娘肩膀受傷,怕傷了她,隻好先行撤退!”
她還記得宇文的下場,雖說主人當時沒表現出怎麼樣,可就從宇文的死法來看,明顯是主人動的手,她心裏便忌憚了幾分。
若是拚盡全力未必不能得手,可是那樣一定會傷了慕容遠,青桔可不想走到宇文那條路,權衡再三隻好先行撤退。
“她受傷了?”那人語氣裏充滿著森森寒意,好似來自地獄裏的修羅一樣,這才幾天不見,究竟是誰傷了她!
青桔努力著讓自己跪在那裏,聲音卻是止不住的顫動:“是....”
來自於上麵的人的壓迫讓青桔連呼吸都困難,她從來不曾見他如此生氣的樣子,一直以來他都是冷漠的,可是現在卻因為慕容遠而大發雷霆,倘若自己剛剛真的傷了慕容遠,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把這件事情給我查清楚,看看究竟是誰敢動她!”那人冷聲說道,說完便從窗戶掠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青桔癱在地上,身上早就已經是一身冷汗,每次在麵對主人的時候都有如此的壓迫感,感覺自己的命運全憑那人的喜怒哀樂。
每一次見完主人能夠活下來,青桔都覺得自己好像是重生了一般,那種感覺無疑和自己經曆了身上的蝕骨毒吞噬之後得到解藥的感覺一樣。
她的主人,是魔鬼,青桔一直都這樣認為,可是他們卻都必須聽命於魔鬼,這樣才能夠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