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丞相府離開之後,容玨見慕容遠一直都沒有說話,不禁開口問道:“容慕公子,你覺得李丞相接下來會怎麼做?”
對於李丞相剛剛的表現,容玨卻是看在心裏,雖然不知道慕容遠和李丞相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但是他很清楚慕容遠和李丞相是死敵,因為他們在最開始進行交易的時候慕容遠就已經說明了這一點。
要不然,這一次容玨也不會特意叫慕容遠過來。
慕容遠聳聳肩說道:“我怎麼知道,反正愛做什麼做什麼,我就不信他還能夠翻天了。”
對於李丞相的做法,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對皇上極其的不滿意,卻不知道其實皇上在心中早就已經不滿李丞相多年,這一切不過都隻是為了最終的那件事情做準備罷了。
見慕容遠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容玨也不再勉強,和慕容遠告別,便朝著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
而慕容遠想著的卻是楚蕭看自己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便是楚蕭認出了自己,不過就是礙於某些原因所以沒有說明罷了。
又或者楚蕭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姿態來麵對她,畢竟當初的事情也是楚蕭辜負了她的情誼,慕容遠心想,那些事情即便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可是慕容遠卻從未忘記過。
支撐著她活到現在的動力不僅僅又恨,還有不甘心,慕容遠猶豫了一下,停住腳步,卻是折回了丞相府,雖說有些事情時候還未到,但是慕容遠要是什麼都不做總過是不甘心的。
當初丞相府屢次想要她的命,慕容遠可不想便宜了他們,尤其是李期期,竟然將她帶到地牢裏麵折磨,慕容遠渾身散發的恨意,躲避了丞相府的守衛,直接躍進李期期所住的別院。
好在丞相府這麼多年倒是沒有什麼改變,慕容遠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自然清楚丞相府裏麵的構造,隻是李期期現在已經被李丞相軟禁了起來,住在別遠裏外麵竟然還有人把守,看來李丞相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
不過對於慕容遠來說,躲過這幾個侍衛實在不是什麼難事,直接閃身進了李期期的房間裏,就看到李期期魂不守舍的坐在床上,很顯然自己走後李期期也是受了不少的刺激。
“是誰?”李期期聽到房門的聲音不禁抬頭問道,卻看到緩緩走進來的慕容遠不禁一愣,不知道慕容遠為什麼會忽然來這裏,卻也知道慕容遠一定是偷著進來的,要不然黎城縣怎麼會讓她進來?
難道是因為擔心自己嗎?李期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忽然就閃出了這樣一個念頭,可是除此之外卻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不禁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看著慕容遠:“容慕公子,你怎麼來了....”
本來那天應該是她和容慕公子的,不知為何就變成了那個小廝,李期期很想和自己的心上人解釋,可是卻又總不能告訴他是自己下了藥,就是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飯,這樣的話李期期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
見李期期一臉害羞的模樣,慕容遠心裏冷笑,這人難不成還心儀自己麼,倘若她要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恐怕會恨不得立刻就殺了自己吧。
想來倒也覺得好笑,當年那個處處想要自己命的人,如今卻心儀自己,而且還因為自己而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慕容遠便覺得李期期這麼多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不過就是想來看看你罷了。”慕容遠挑了挑眉說道,雖然她曾經無數次想要殺了李期期,可是那樣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李期期卻是誤會了慕容遠的意思,心裏一暖,看著慕容遠不好意思的說道:“容慕公子,沒想到你竟然還惦記著我,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個誤會,本來我是想和公子....”
接下來的話李期期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她從床上走下來,走到慕容遠身邊,想要伸手去拉慕容遠的胳膊,可是摸到的卻是冰冷的觸感,心裏一驚,便看到慕容遠正拿劍指著自己。
“慕容公子,你這是...”李期期嚇得倒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何慕容遠麵無表情,身上散發著殺氣,竟然拿劍指著自己。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人渾身冰冷,就好像殺手一樣毫無感情,和之前那個會對自己好言好語的容慕判若兩人。
“李期期,五年過去了,難道你就不認識我了麼?”慕容遠冷聲說道,當年因為受傷,被黑衣人帶走之後請了大夫,為了不讓臉上留下傷疤,她的容貌也改變了不少,所以就連楚蕭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