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醒來的時候,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若不是枕頭旁放著的那一瓶小小的藥丸,慕容遠都不相信他來過,一點痕跡都沒有。
每次都是如此,慕容遠歎了一口氣,將那小瓶拿在手心,因為血液裏的寒毒無法徹底清除,隻好靠藥物壓製,雖然慕容遠也不知道這麼珍貴的藥他是從哪裏弄到的。
不過在山上的那四年,有這個藥物控製她的身體倒是比以前要好得多,就這一點,慕容遠也是十分感激他的。
“小姐,七皇子殿下剛剛派人過來請你過去一趟。”慕容遠剛起來,荃兒就過來開口說道,伺候慕容遠洗漱,替慕容遠將頭發梳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便再次出現。
“七皇子?”慕容遠皺了皺眉,這麼一早容玨就派人過來是什麼事情,莫不是因為他在皇宮裏和明陽長公主說話,所以容玨對她心有疑惑?
還是因為別的事情?慕容遠不知道容玨要找自己做什麼,可是既然容玨已經派人過來了,自己總不能不見吧。
這幾天真是折騰死了,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慕容遠都快有些吃不消了。
荃兒看到慕容遠皺眉,不禁說道:“要不然荃兒就替小姐回絕算了,從回京到現在,小姐一天都沒有休息過。”
知道荃兒心疼自己,可是有些事情必定要自己去做,況且這一次回來就注定日子不會好過。
慕容遠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今天你和我一同去吧。”
現在自己身邊也就荃兒和吉兒能夠信任了,吉兒出去辦事還沒回來,慕容遠便隻好將荃兒帶在身邊,一旦有什麼事情也好互相照應。
不知道為什麼,慕容遠總覺得今天會有事情發生,這種莫名的預感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是。”荃兒應了一聲,替慕容遠梳頭更衣之後,便跟著慕容遠走了出去,將醫館交給夥計照看著。
慕容遠還未等走到七皇子的府上,就已經看到七皇子的馬車超自己的方向趕來,不禁皺了皺眉,好在那趕車的小廝一眼就認出了慕容遠,忙讓馬車停下,看著慕容遠焦急的說道:“容慕公子,我家皇子正派我去接您呢,沒想到您已經動身了。”
“接我?”慕容遠皺了皺眉,不知道七皇子今日怎麼這樣著急,竟然還派人來接自己。
雖說自己是他府上的客卿,可是還不至於到這種待遇,更何況這馬車可是七皇子專屬,慕容遠不知道容玨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那小廝忙解釋道:“如今大皇子病重,七皇子已經先行一步了,特意囑咐小人要讓容慕公子將荃兒姑娘帶上,去大皇子的府上給大皇子看病。”
“這便是荃兒姑娘。”慕容遠看了一眼荃兒說道,卻是不知道為什麼容玨會特意讓她將荃兒帶上。
雖然說荃兒的醫術高明,可是大皇子病重,必然是要驚動皇上和皇後的,宮裏麵那麼多禦醫怎麼可能輪到她一個平民百姓來給大皇子看病?
那小廝聽到慕容遠這麼說,忙將兩個人迎到車上,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容慕公子和荃兒姑娘上車吧,七皇子殿下還等著呢。”
掃了一眼那小廝,慕容遠雖然滿心疑惑卻還是上了車,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今天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且不說七皇子和大皇子平日裏的關係本就一般,更是沒有來往,況且這一次大皇子生病,怎麼說也輪不到七皇子來請大夫啊。
見慕容遠一直皺著眉頭,荃兒不禁問道:“公子,您是覺得哪裏不對勁麼?”
慕容遠搖了搖頭,思考了許久才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可感覺今天這件事情十分蹊蹺。一會兒到了大皇子的府上,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看我的眼色,不該說的話別說。”
說話的時候慕容遠特意壓低了聲音,似乎是怕外麵的小廝聽到一樣,荃兒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公子。”
雖然荃兒不知道慕容遠究竟擔心什麼,但是他知道,凡事隻要聽慕容遠的就好,況且像七皇子大皇子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本就不是自己能夠觸及的。
不僅僅如此,就連慕容遠,平日裏也是接觸不到的。即便是七皇子的客卿,就算兩個人的關係再好,也沒有道理去拜訪大皇子,慕容遠真是不知道容玨究竟再打什麼算盤。
就在慕容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馬車已經在大皇子府邸的外麵停了下來,小廝掀開簾子說道:“容慕公子,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