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陳峰低著頭,他知道這件事情自己難辭其咎,畢竟人是因為自己看守不力才被殺的,可是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倒也不知道誰有這樣的身手,猶豫了一下,陳峰還是開口說道:“那人無聲無息的就進了大牢,以至於在院子裏的侍衛一點都沒有察覺。”
該死的,現在唯一的線索也斷了,皇後瞪著李丞相:“怎麼,現在人死了,就死無對證了是麼,怪不得李丞相竟然敢來找我,看來李丞相隻準備咬死不承認了是麼?”
因為唯一知道李丞相秘密的人已經死了,皇後娘娘的怒氣更甚,卻也更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想,一定是李丞相殺人滅口,想要為自己開脫。
“這件事情和臣沒有任何關係,臣連那個西域人都沒有看見啊!”李丞相忙解釋道,可是卻又覺得自己的解釋實在是過於蒼白無力,更何況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巧了,就算是自己,恐怕都要往自己身上懷疑了吧。
然而,李丞相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卻是什麼都不能說要不然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峰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精致的檀木做出來的盒子,說道:“皇後娘娘,這是從犯人身上搜到的。”
“打開!”皇後心煩的說道,她覺得現在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不禁心煩氣躁,若不是李丞相是朝廷命官,他恨不得立刻就要了李丞相的命。
將盒子打開,陳峰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隨即就看到一條墨綠色的蟲子,心裏一驚卻是忙將盒子蓋上:“皇後娘娘,是一條墨綠色的蟲子,看起來倒像是荃兒姑娘說過的母蠱。”
從這人身上發現的,也就隻能是蠱蟲了,雖然陳峰也不能肯定,不過卻也猜到八九不離十了。
“真的麼?”皇後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快,立刻派人去醫館將荃兒姑娘請過來!”
雖然那個西域人死了,可是倘若這個真的是母蠱的話,那麼荃兒應該是有辦法就容庚的吧,皇後心想,畢竟這些大夫裏也就隻有荃兒對蠱術懂得最多了。
就算他們是外人,可是皇後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李丞相跪在那裏,卻是將話都聽在了耳朵裏,自己一來犯人就已經死了,現在又從犯人身上搜出來罪證,這無疑就是說這犯人就是給大皇子下毒的人,然而,這犯人還曾經頻繁出入過他們王府....
所有的所有,都將李丞相推了出來,看來這一切都是別人精心策劃的,而自己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
又或者說,那人算計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人,以至於李丞相一直也就沒有在意,直到今天陰溝裏翻了船。
“皇後娘娘,您不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麼?”李丞相在一旁忽然開口說道:“倘若老臣真的對大皇子有不軌之心,為什麼還會讓這些罪證留在那個人身上呢!”
皇後瞥了他一眼:“都已經死到臨頭了你還想狡辯,虧我信任你這麼多年!”
“老臣是冤枉的,老臣敢對天發誓,這件事情絕不是....”李丞相忙抬頭解釋,現在事情若是不說清楚,以後便再也說不清楚了。
“夠了!”李丞相的話被皇後娘娘打斷:“我不想再跟你廢話,現在證據都擺在麵前了你還想抵賴麼,來人啊,將李丞相抓起來,關進大牢!”
李丞相沒有想到皇後竟然會翻臉不認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什麼證據竟然如此堅定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做的。
外麵進來兩個侍衛將李丞相架了起來,李丞相忙說到:“怎麼說我也是朝廷命官,沒有皇上的旨意,皇後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皇後你這樣做是以下犯上!”
既然解釋不清楚,那麼還是保住自己這條命要緊,雖說她貴為皇後,可是自己怎麼說也是朝廷一品官員,皇後根本不能將自己私自關押,更何況這裏還是大皇子的府上。
然而皇後因為惦記著容庚的事情,見李丞相既然威脅自己,不禁怒氣更盛,甩手便讓他們將李丞相關了起來,也不想再聽李丞相說那些沒有用的事情了。
至於皇上那裏,她又怎麼可能讓李丞相見到皇上,要不然她和容庚的事情怕是會被李丞相抖摟了出來,到時候她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不過現在皇後沒有心思去對付李丞相,她現在還是關注容庚的安危,倘若容庚挺不過這一關,那麼就算是李丞相全家的性命都不敵一個容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