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兒自然也知道楚蕭和賽華佗的關係比較好,隻是楚蕭和慕容遠的關係,荃兒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樣,自己卻也不好多問,隻是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
“嗯,你先下去吧,忙了這麼長時間也去歇歇吧。”慕容遠示意荃兒可以下去了,自己也回到房間,折騰了一天一夜,慕容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子了。
可是回到房間之後,慕容遠卻是沒有任何睡意,隻是覺得一身疲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然而慕容遠的承受能力有限。
想著自己明天還要去景安王府,當初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慕容遠是真的恨過楚蕭,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慕容遠的心中都已經放下了,不過她卻沒有想到楚蕭竟然能夠認出自己。
上次兩個人在這裏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尤其是現在慕容遠還知道楚牧和楚蕭關係,再次見麵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一時之間,慕容遠甚至想不到自己應該如何麵對楚蕭了。
隻是不管多難麵對,楚蕭終究還是要見的,皇上已經危在旦夕了,慕容遠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和楚蕭之間的關係,終究還是需要緩和,畢竟兩個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就是曾經的那段不願回想的記憶罷了,想了想,慕容遠便下定決心,明日便去景安王府。
雖然當初景安王和王妃做出的事情讓人很氣氛,但是經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慕容遠早就已經想通了,畢竟身為父母,終究還是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畢竟慕容遠什麼都不是,隻會成為楚蕭前途上的阻礙,和李丞相的親生女兒比起來自然是無足輕重。
所以,很多事情也該放下了,慕容遠歎了一口氣,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第二天,天剛剛微亮,慕容遠就已經起來了,對著銅鏡將頭發束起,想著一會兒便要去景安王府了,慕容遠心裏竟然隱約有些激動。
“小姐,要我跟你去嗎?”吃過早飯後,荃兒看著慕容遠問道,當初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隻是對於楚蕭和慕容遠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遺憾歸遺憾,荃兒也不會再多說什麼,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事情不盡如人意。
“不用了,你留在這裏吧,當初你也是景安王府的人,若是有你在我身邊,怕是會引起懷疑。”宋曉念擺擺手說道,雖然楚蕭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景安王不見得能夠知道,所以慕容遠還是以容慕的身份來拜訪。
隻是廷尉景安王一直在生病,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上朝了,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能否見得到人,在馬車上的時候,慕容遠心想。
“公子,到景安王府了。”馬車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車外的小廝便將馬車停了下來,慕容遠聞言掀起簾子,便看到了景安王府四個字。
從馬車上下來,慕容遠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這才朝著景安王府走去。
“這位大哥,我是世子的朋友,前些日子說好要一起去郊外騎馬,勞煩大哥幫忙通傳一聲。”容慕從袖子裏摸出拜帖遞上,畢竟是景安王府,就算他是七皇子的客卿,這個時候也必須要手禮數。
那守衛的人見慕容遠衣冠楚楚,像是富家公子,心中雖然狐疑卻還是接過拜帖:“公子請在這裏稍等。”
說完,那守衛便進府去了,慕容遠一個人站在那裏,透過大門看著景安王府裏的景色,不禁想到自己第一次來景安王府的時候。
那個時候原本自己跟著楚蕭逃離了一個地獄,卻是沒有想到有些事情竟然才剛剛開始,後來經曆的事情遠比在丞相府經曆的要痛苦百倍,可是慕容遠卻怪不得任何人,大概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命運如此了吧。
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重新回到這裏,慕容遠想想忽然就笑了起來,楚蕭的一直休書毀了李期期,同樣也毀了李丞相,然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想想還真是諷刺。
當初恨不得處處置自己於死地的李期期,竟然會在自己女伴男裝之後傾心於自己,還想要用那樣下三濫的手段,看來這麼多年,李期期在楚蕭的身邊還真是寂寞。
不過李家人變成那個樣子,全都是他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