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容闕忽然發現,也許自己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並不僅僅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又或者說,是因為那個人想要他有今天的位置,所以他才能夠如此。
“楚蕭?”皇上皺了皺眉,以前楚蕭還小的時候,一直在皇宮裏玩,兩個人也算是忘年之交了,而自從慕容遠失蹤之後,楚蕭便也離開了京城,一直都戍守邊境,皇上一直都知道楚蕭對慕容遠一往情深,然是卻也沒有想到楚蕭竟然真的能夠因為慕容遠而一直不和自己的世子妃有任何關係。
“景安王病重,楚蕭不是留在京城裏在景安王床前盡孝麼?”皇上想了想問道,之前本來準備派楚蕭離開京城的,不過因為景安王的事情,所以楚蕭也就一直留在京城裏。
後來事情太多,皇上也就把楚蕭忘了,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楚蕭還能夠派上用處,著實有些意外,卻也沒有想到容闕竟然能夠想到楚蕭,看來容闕對朝中大臣的了解也不必自己少。
容闕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不過兒臣早就擔心沛國公會造反,所以便讓楚蕭先去邊境壓著,以免朝廷內亂,突厥滋事。”
這麼多年,突厥從來都沒有消停過,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大作為,一直以來都是不痛不癢騷擾著邊境,卻也著實讓人頭疼。
聽到容闕這樣說,皇上臉色緩和了許多,看著容闕滿意的說道:“很好,這件事情你處理的不錯,楚蕭也明事理,等到楚蕭回來,朕一定會好好的賞賜他!”
若問皇上最討厭的事情,無疑就是臣子和後宮的背叛,因為他們是天子,是人間的王者,所有人都要聽從他的命令,然而現在卻屢屢遭受背叛,皇上又怎麼會容忍。
容闕聽到這話,立刻跪下來說道:“兒臣領命,定不負父皇所托!”
自從成為太子之後,容闕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瞬間成熟了,以至於讓人分不清究竟那個玩世不恭的容闕是真的,還是眼前這個心思深沉的容闕是真的。
又或者,以前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就死容闕故意演給別人看的,除了容闕,沒有人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者,哪一個都不是真正的他。
“兒臣還有一事想要和父皇稟告。”容闕想了想,見皇上神色緩和不禁開口說道。
皇上挑了挑眉說道:“朕不是說了麼,什麼事情你自己做決定就好,朕老了,以後的大陳就是你的天下了。”
無論容闕是不是他最滿意的皇子,事到如今,都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所以皇上也不會再去想那麼多事情,索性就接受容闕是未來的皇上的事實,最起碼到現在,容闕還沒有讓他失望。
“是皇兄的事情,兒臣不敢擅自做決定。”容闕低頭說到。
聽到是皇子的事情,皇上這才來了興趣,問道:“什麼事情,說給朕聽聽。”
容闕抬起頭看著皇上說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在今早得到消息,皇兄在去往江東的路上突發疾病,和之前所中蠱毒極為相似,兒臣不敢擅作處理,還望父皇明示。”
畢竟容庚也是皇上的兒子,就算是現在已經被流放,他們之間也還是有著血緣關係的。
更何況,如果容闕做出決斷的話,到時候被皇上知道了難免不會多想,所以容闕還是來找皇上說一下。
當然,這個時候如果皇上大發善心讓容庚回宮的話,容庚的病情已經是病入膏肓,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沒有用了。
儼然已經錯過了救治的最佳機會,容闕就是故意趕到這個時候,而現在沛國公府造反的消息已經讓皇上心裏十分不爽,斷然不會給這些人第二次機會。
果然,皇上聽到這話隻是皺了皺眉厭煩的說道:“突發疾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還真是會找時間,傳令下去,按期到達江東,不準耽擱,若是有什麼差錯,小心他們的腦袋!”
若是換到別的時候,容庚生病皇上或許還會心疼一下,可是現在皇上已經被這些人的背叛寒了心,斷然不會理會容庚是真的生病還是假生病。
而容闕正是因為摸準了皇上的心思,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高速皇上這個消息,小夏子在一旁聽著,不禁感慨容闕心思之深,畢竟刑部之前有人來找過皇上,卻都被容闕給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