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離開之後,慕容遠便去了洪牧原那裏,雖然是這裏的掌櫃的,但是對於洪牧原來說,卻並不是那麼的忙,因為這裏的事情很多都是交給別人去做的,楚牧其實就是一個掛名掌櫃而已。
“準備走了?”慕容遠走到洪牧原身邊,還不等自己開口,洪牧原就已經開口這樣問道,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免去了慕容遠的尷尬,因為慕容遠是真的不知道,他們要怎麼說怎麼做,從來都不是一個習慣麵對離別的人。
而洪牧原之前和慕容遠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淡,上一次是洪牧原不聲不響的就離開,可是這一次,卻是洪牧原要想走。
此時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慕容遠身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所以慕容遠格外珍惜身邊所留下的人。
看著洪牧原的樣子,慕容遠有些傷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在這裏待了這幾天,多虧了你了,現在將西域弄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還有些愧疚的感覺,自己打擾了你平靜的生活。”
上一次,是洪牧原不聲不響的離開,慕容遠後來也曾想過,或許沒有任何消息對於洪牧原來說,就已經是好消息了,畢竟慕容遠還有那麼多事情。
想到這一點,慕容遠對於洪牧原多多少少還是愧疚一些的,因為慕容遠一直都覺得自己為洪牧原帶來很大的困擾,要是沒有自己,恐怕還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聽到慕容遠這樣說,洪牧原立刻笑笑說道:“你我之間的關係,沒有必要說這麼多,更何況如果我不想讓你打擾的話,你來西域根本就找不到我啊,還不是因為我想讓你過來,朋友一場,在這裏見麵,終究是不容易的。”
“是啊,真是不容易。”慕容遠歎了一口氣說道,想到最近發生的這麼多事情,慕容遠還真是覺得心累,不過這樣也好,隻要是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我呢體,那麼慕容遠也就沒有什麼事情。
現在一切都已經告一段落了,慕容遠知道洪牧原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他們之間的一些事情,有很多都是巧合,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有些事情,是誰都無法強求的。
洪牧原看著慕容遠,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家破人亡,而慕容遠就像是一個救世主一樣,而且還義不容辭的承擔起不屬於自己的責任,那個時候,如果沒有慕容遠,洪牧原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想到慕容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洪牧原便從自己的袖子裏摸出一個盒子遞給慕容遠說道:“這個東西,送給你。也沒什麼能夠給你當作紀念的,你就先拿著這個,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慕容遠皺了皺眉接過來隻覺得沉甸甸的,打開一看便愣在了那裏,慕容遠沒有想到洪牧原會忽然將這個東西送給自己,在這個全天下的人都趨之若鶩的東西如今就在自己的手中,慕容遠竟然覺得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將蓋子合上,慕容遠將盒子推回來說道:“我記得你說過,這是你們洪家世世代代守護的東西,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塊兵符,讓多少人喪失了性命,也是洪家人用鮮血保護的兵符,如今洪牧原竟然將這個東西竟然拱手送給自己,慕容遠實在是無法接受。
洪牧原早就想到慕容遠會拒絕,看著慕容遠無所謂的說道:“當初,要不是你為洪家翻案,恐怕我根本不會活到現在,更何況,這個東西,也不過就是一個象征而已,我從來都不相信這個兵符有一天真的能夠號令千軍萬馬。”
其實洪牧原心裏都不相信這一點,不過就是因為家族傳統,所以必須要守護而已,可是對於洪牧原來說,她寧可去做那些更為重要的事情,至於這個東西,如果沒有用,那麼也沒有必要世世代代守護下去,如果是真的,那麼洪牧原便希望他能夠發揮出他的價值所在。
“那也不要給我,我承受不起。”慕容遠搖了搖頭說道,因為對於慕容遠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這個程度。
很多時候,慕容遠都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知道自己什麼該要什麼不該要,這個東西過於沉重,慕容遠無論如何都不會收的。
洪牧原看著慕容遠歎了一口氣,將那個盒子放在兩個人中間說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可以號令軍隊的兵符,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些軍隊在哪,也沒有人知道如何號令那些軍隊,實際上,這兵符有一個主人,那主人並不是我們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