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摸我的臉……”白聖浩從自己臉上扯開女人的魔爪,揉了揉自己的臉。
什麼摸啊,分明就是掐。
她的小爪子細細的,尖尖的,就像是嬰兒般柔嫩,卻是那麼鋒利地揪住他臉皮上一小塊肉,特別疼!
溫涼產生幻覺了,她以為自己在狂風亂作的大海上,頭頂是突兀嶙峋的礁石,她要攀岩。
於是她很牛氣地去唱,“北風那個吹……”
於是她向上方直直的伸著手,亂揪亂抓。
被白聖浩拿開的小手,又觸到了他的薄唇,在白聖浩凝眉,馬上就要發大火時,她竟然蠕蠕的,將一根手指,杵進了他嘴巴裏。
洛元此時捂上了臉。他哪裏還忍心去看慘到家的老大。
“嘿嘿……”
溫涼傻笑著,又配合地打了一個酒嗝,撲嘴而出的一股濃烈的北京二鍋頭的嗆鼻味,在千萬人民幣的名車裏飄蕩。
白聖浩額頭掛下來無數條黑線。
短短一瞬間,他腦海裏閃過去不下二十種殺死這個女人的狠虐的方法。
將她的髒手從自己嘴巴裏拽出來,鉗緊了她的小手腕,惡狠狠地說,“更不能摸嘴唇!你想死了嗎?”
洛元像個受氣小女人那樣,悄悄擠開二指縫,怯怯地去打量老大那萬年寒冰的臉。
他本來想插一句嘴的,說:我就說不要管這個瘋女人吧,老大你還不聽……
不過,他有點自知之明,估計說完之後,他就要學習紙鳶,直接從車窗戶飛到海麵上去了。
溫涼的小手不乖,又抓啊抓的,撈到了白聖浩的那條八萬六千塊的深藍色領帶,一邊用來擦擦鼻涕眼淚,一邊晃蕩著,嘟嚕,“媽媽啊……我多想每天都能夠喊出來幾次媽媽這個詞……嗚嗚,為什麼我沒有媽媽……”
白聖浩想一拳頭砸昏這個醉鬼女人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
“你怎麼又來了?你每次喝醉了都要喊你媽媽嗎?昨晚就是這樣,今天還這樣……喂,我命令你,馬上鬆開我的領帶……否則我可真是要動手了……別以為你是個弱小的女人我就不會動手……放手啊,這是我的領帶,不是你的擦鼻涕手絹……要死了你……”
洛元急得握拳暗暗加油:老大您倒是快點動手啊!快點啊!求您不要光說不行動啊啊!!
白聖浩一頭汗珠。
這個醉女人,拽著他的領帶,以為在遛狗呢。嘞得他都要喘不過來氣了,這還是其次,最讓白聖浩要瘋掉的是,他是個有小潔癖的人,他好惡心她抹上去的眼淚和鼻涕的混合液體啊!
“呼……”白聖浩長籲一口氣。
學著他,洛元也“呼呼……”舒了一口氣。
白聖浩扯下來已經髒了的領帶,往腳下一丟,然後把頭靠在了後麵靠背上。閉目養神。
洛元也扶著額頭,身子軟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