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成這個人,就像是他胳膊上的刺青一樣,就是條蟒蛇。陰毒,狠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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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聖浩已經洗過澡,換上幹淨的睡衣,在客廳裏啪啪地打著電腦鍵盤。
“少爺,那位小姐已經洗好了,在客房裏睡下了。”
“唔,好。”白聖浩頭都沒抬,繼續打著他的東西,卻問,“她的頭發給吹幹了嗎?”
“額……”女傭傻眼了,“沒、沒有吹。”
白聖浩打了一個回車,保存了下文件,那才抬起頭,很冷靜地看著女傭說,“女人頭發那麼長,那麼多,不吹幹的話,濕漉漉的睡一夜,是要落下毛病的。”
女傭慌了,“哦,我知道了,少爺,這就去給她吹幹頭發。”
“嗯,別吵醒她就好。”
“知道了,少爺。”
白聖浩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合上電腦,端起綠茶,慢慢地喝著。
這是自己最近一個月,第一次在家裏渡過晚上八點之前的時光。
整天的忙,整天像是永久發電機一樣,不停地旋轉著,他都不知道什麼叫做休閑了。
偶爾的空閑時間,他也都用在去健身鍛煉上了,還真沒有像現在這樣,靜靜地純粹的呆在家裏過。
手機響了,在沙發上嗡嗡地振動著。
“喂……”
“老大!我是阿業!”
“嗯,說吧。”
“剛剛發現了一個內鬼,給廉成偷偷地泄露我們的情報……怎麼處置?”
白聖浩挑挑英挺的眉毛,語氣依舊那麼鎮定,“既然是廉成的人,那就不要客氣了,直接做掉他。”
“明白了,老大!”
扣死電話,白聖浩定了一會神。
黑幫轉型這麼多年,還是不能脫離幫會的本質,黑的,永遠還是黑的。怎麼都無法漂染成其他顏色。
他的手上,加上父輩的冤債,可以說是鮮血淋漓。
他走的這條路,在別人看來,那是條鋪滿金銀珠寶的金光大道,可是他自己知道,這條道路前方,不一定是光明的。
伸了個懶腰,白聖浩往樓上走。
是不是該去看看那個單純的醉鬼小姐?
推開客房的門,白聖浩靜靜地走進去,擰開了床頭燈。
“謔!”
白聖浩震驚住。
眼前的景象,太具有視覺衝擊力。
她身上的粉紅吊帶睡裙,因為她睡覺太不老實,統統卷到了腰際,粉紅的屁屁……就那樣露露著。她趴在床邊,隨時都要掉下床的樣子。
白聖浩瞬間給她這副樣子冒出來一個形容:
睡豬。而且是露著屁 股的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