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煙小心翼翼的把肚兜牽起來一點點,入眼的便是一塊觸目驚心的紅腫。
“小姐!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是不是那個男人弄的?我去弄死他!”初煙哭著,卷起袖子就要往外麵衝,蘇文芊攔不住她,用盡了全力開口阻攔道:“你出去了,我怎麼辦?”
初煙一聽,立馬回複了神智,蹲了下來,看著蘇文芊心口上那一塊紅腫,又開始哭了起來。
她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會武功,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小姐,讓她受了這麼大的罪。
蘇文芊不再說什麼,閉上眼睛,隱忍著疼痛。
一路上,初煙都忙著給蘇文芊擦著冒出來的冷汗。
馬車一路駛入了惠安樓的後門,初煙趕忙給蘇文芊穿好了衣裳,這才慌忙下了車,對著洛鬱和蘇煜說道:“王爺,少爺,我家小姐心口傷的很重,你們救救她吧。”
說罷,她便“撲通”一下跪下。
洛鬱聽她這麼一說,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裏,看著身旁的高進吩咐道:“快點去把葉千喊來!”
高進知道事情輕重緩急,如今事情耽擱不得,便趕緊進去便往樓上奔。
洛鬱進了馬車,便瞧見一臉冷汗的蘇文芊正安靜的躺在那兒,雖然安靜,可洛鬱知道,她現在很痛苦。
因為她的眉頭深深皺起,可見她忍得多辛苦。
洛鬱上前一步把她抱起來,彎著腰下了馬車便朝著後院去。
蘇煜與初煙二人也不耽擱了,都跟在洛鬱身後。
蘇煜也著急,看著蘇文芊的小臉上全是冷汗,恨不得現在就出去將那壯漢淩遲處死。可如今蘇文芊最重要,所以他腳步不敢慢下,一直觀察著蘇文芊的麵色變化。
洛鬱一路去了西廂房,將蘇文芊放在床上安置好後,便讓初煙去打熱水來。
初煙此刻也是警惕著,深怕自家小姐有個什麼不測,一刻都不敢慢下,打了熱水來,把幹淨的帕子打濕,交給了床榻邊的洛鬱。
洛鬱拿著帕子替蘇文芊擦了汗,想要伸手去解蘇文芊的衣服查看傷勢,卻被蘇煜阻止了。
蘇煜看著洛煜道:“阿鬱,他是女子。”
這句話,意思再明顯不過,洛鬱又怎會不懂。
他眸子裏帶著深沉,對著蘇煜說:“你若信我,以後九王妃,隻有一人,姓蘇,名文芊。”
隻有一人。
姓蘇,名文芊。
恐怕,就是蘇煜,也被他那眸子裏的正經給驚訝到。
如此,他還有何擔心的?
洛鬱這人,一旦決定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如今都成了浮雲。
洛鬱雖不介意自己看到,卻是介意別人看到的,他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煜,意思是你怎麼還不出去。
蘇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留在這兒的確不妥,擔憂的看了一眼蘇文芊,便出了門,順帶將房門帶上。
洛鬱伸手去將她的衣服解開,又把她的肚兜往下拉了一點,便看到了那刺眼的傷腫。
那紅腫部位不大,卻是剛好在心口一點,看的洛鬱心驚。
這個丫頭,究竟是忍得多痛苦。
他扯過一旁的外衫,替蘇文芊包好,隻露出心口紅腫那一塊兒,然後接過初煙手中的帕子,親自替蘇文芊擦著她麵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