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鬱回了馬車那邊,葉安然已經替蘇文芊上好了藥,替她蓋好了披風。
“她怎麼樣了。”洛鬱這話雖然是對葉安然說的,可眼神卻絲毫沒離開馬車裏蘇文芊的臉。
葉安然也看了馬車裏一臉,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凝重。
“阿鬱,她的傷很重,若是耽誤下去的話,隻怕會有危險。”
“什麼危險?”剛從樹林裏趕來的蘇煜正好聽到了這一句話,眉頭深鎖。
葉安然歎了口氣,不再說話,意思不言而喻,隻怕蘇煜再不肯相信,也能猜到了大概。
“怎麼會這麼嚴重?隻是出來了一趟青雲寺而已,怎麼會?”他喃喃自語,慢慢靠近馬車邊,想要去看看蘇文芊的傷勢。
“走開!”洛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周圍的手下都忍不住發抖。
王爺那個聲音太過冰冷,沒有絲毫感情,更何況,那句話是對蘇煜說的。
王爺向來和二主子還有三主子感情好,如今居然用著這樣的口氣說話,隻怕內心是真的很在乎吧。
蘇煜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不再上前,而是停在原地,朝著馬車裏的蘇文芊仔細的看了看,見她眼睛緊閉著,那眉頭就沒有放下來過,得有多疼,才會這麼不安寧?
“都怪我!我應該跟去的!”蘇煜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書上,青筋都暴起了。
如今已經是冬季,皮膚比較脆弱,別說那麼用力的打出去,就是被碰著哪裏都是深疼,可他似乎是沒感覺到一般。
“主子,不關你的事,別自責了。”淩風在後邊,看著自家主子這麼自責,他也有些不好受,隻能出聲安慰。
剛剛過來的追雲追遠二人聽到了他們的討論,越發的自責,將黑衣男子扔到地上,跪了下來。
“二主子,王爺,是屬下失職,請責罰!”
“回去自己領罰。”洛鬱還是將視線鎖在蘇文芊身上,遲遲不肯收回。
追遠追雲不敢再說話,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再說了,本身就是他們沒有辦好王爺給的任務,領罰已經是輕的了。
“小姐呢?”初煙和巧兒二人被高進和另一個暗衛帶了過來,初煙看著這裏圍著的眾人,就是沒有看到自家小姐,便著急問出口。
隻是她問了,卻沒有人回答自己,由於心中焦急,初煙小跑著去了蘇煜身邊,跪下來拉著他的衣袍。
“三公子,我家小姐呢?她沒事吧?”
蘇煜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馬車。
“初煙,你自己身上也有傷,先去上藥吧。”
高進在後邊好心提醒著,可是初煙似乎是沒聽到,匍匐的朝著馬車的方向去了。
這一次,洛鬱沒有再開口,看著初煙拉開馬車的白帳子。
“小姐,你怎麼了?”初煙又不知道蘇文芊身子碰不碰得,畢竟剛剛她看著小姐受了很多的傷,所以怕自己碰到蘇文芊的傷口。
她拉著蘇文芊的手,就這麼,蓋在蘇文芊身上的袍子掉落下來,露出她滿手的劍傷。
初煙看到這情況,哭的更凶了:“怎麼會這麼多傷?小姐,你怎麼了?醒醒啊!”
她的聲音有些大,洛鬱看著她身上的傷,周身的氣息越發冰冷。
蘇煜也瞧見了她身上那些血跡斑斑的傷口,雖然葉安然已經上了藥,可那些傷口卻還在往外麵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