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小姐低下了頭,初煙以為小姐心裏難過,試圖安慰她,誰知道蘇文芊隻是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院牆的方向發呆。
雖說不應該,可是如今,她想信也不行。洛鬱就算是有公事在身,每日也都會來這南苑,可是昨天沒有,今兒也沒有,再加上嚴欣然那件事,她怎麼可能不去多想?
“起風了,走吧,回屋早點歇息。”
“小姐……”初煙看著蘇文芊一個人回屋,略微落寞的背影,不由得眼睛一紅。
“好了,不要說了,回屋吧。”蘇文芊未曾轉身,卻是猜到了初煙想要說什麼,出聲製止了她。
她並不是真的不信洛鬱,隻是怕初煙多言,自己隻會想的更多。
怎麼辦啊?她好像……
對洛鬱的感情,越來越深,深到一種不能割舍的地步了。
這一夜,洛鬱依然沒有來南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這是他同蘇文芊在一起一年半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的狀況。
蘇文芊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許久都睡不著,索性再次爬起來,自己點了燈,準備了紙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筆鋒微轉,蘇文芊暗淡了神色,將毛筆放了下來。不知為何,她的腦中,獨獨出現了這句詩詞。
人生如果都像初次相遇那般相處該多美好,那樣就不會有現在的離別相思淒涼之苦了。
原來,喜歡上一個男子,會因為別人的隻言片語,就會想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
她在房間裏獨自傷神,殊不知院牆外,洛鬱也咋馬車上,看著院牆裏發呆。蘇文芊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便是趴在書桌上的。
抬了抬被壓的酸了的胳膊,蘇文芊看了一眼宣紙上的詩句,這才想起來,這是自己昨夜寫下的。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將宣紙疊了起來,拿硯台壓住了。
“小姐,你醒了,我給你準備了熱水,小姐趕快熟悉一下吧。”冬樂將裝著熱水的銅盆放在了木架上,一邊同蘇文芊說著話,一邊找著昨日蘇文芊讓放起來的那件老夫人賞賜的衣裳。
“初煙呢?”蘇文芊拿著木梳將頭發梳順,伸了個懶腰,朝著屏風後麵走去,將身上的白衣換了下來。
“初煙姐在外邊給明崖準備著今兒個的吃食,大廳那邊現在熱鬧的很,來了許多夫人。”
“小姐,老夫人剛剛也提前派人來說了,讓小姐好好準備一下。”
“我知道了。”
“寧怡可來了?”
蘇文芊換好了衣裳,去銅盆邊上,洗了洗臉。
“公主殿下還沒來,這兩天三少爺也沒回來。”